“你感冒了?”見到天璣從屋頂上下來時,整個人都是虛浮的狀態,許知笙問道。
“沒有。”剛狡辯完,天璣就打了個噴嚏。
“......”
這時的許知笙他們還不知道天璣的真身,隻當麵對這個愛逞強的少年,許知笙多了份耐心,“你要不要去找卿二哥看看,他可以治好你。”
天璣看向吳裴卿,吳裴卿正好也往這裏看,一個對視,天璣立刻轉移視線。
“不要,我又沒病。”
起先是一口一個回絕,可問的人多了,它後來幹脆連飯都不吃,又飛回屋頂上。
回到這裏,沒了原本的警惕,它才慢慢感覺到之前的歸宿感,可腦袋的昏沉並讓它不好受。
它雙手環抱著膝蓋,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告誡自己,睡一覺就好了。
在夢裏,它又回想起它的眾多小夥伴。
就是因為生病,人類擔心會發生雞瘟,便把它的小夥伴給處理了。
幸好當時它跑得快,跑到山裏,遇見傅璟容,這才逃過一劫。
可是它的小夥伴都不見了,無論是生沒生病...
所以說,人類什麼啊...是最討厭的了。
等到它一覺醒來後,天璣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嘰!莫不是已經被抓住。
天璣一個激靈,手腳不自覺地在床上撲騰著。
完了,要磨刀霍霍向天璣了。
想到這裏,天璣連忙做出逃跑的反應,就在它翻下床,打算連夜打包傅璟容離開,一隻手牢牢地扯住它的衣擺。
“你醒了。”
見到吳裴卿,天璣的脖子納涼,忍不住往後縮了縮,“當然。”
看得出天璣的緊張,吳裴卿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摸了摸天璣的額頭,見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他把碗遞了過去,裏麵還有黑不溜秋的藥。
“快把藥喝了。”
“哦好。”
處於生病的天璣,比以往都乖順很多。
因為它還得保持精力去維持著人形,一旦恢複成原樣,估計會把他們嚇得不清。
畢竟在他們的世界觀裏,妖怪成精並不常見,就連關於傅璟容的傳說,還是以悔樹為媒介。
所以在吳裴卿的注視下,天璣一口悶下這碗藥。
然後在遞藥的時候,它又順勢瞅了瞅吳裴卿幾眼,就算它再不懂事,也明白費盡心思照顧它的人是吳裴卿。
心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天璣也就有了些矜持。
但吳裴卿顯然並沒有發現,在確定天璣已無大礙後,他的疲憊感頓時襲來。
知道天璣不願和自己同住,吳裴卿便打算讓步,誰叫它現在是個病人呢。
正當吳裴卿準備要離開,天璣卻叫住了他。
“你去哪?”
“去睡覺。”
“傅璟容那?”天璣眼睛亮了亮,它已經開始期待吳裴卿被傅璟容丟出門的那一刻。
“......”
天璣的想法早已被吳裴卿看得透了,隻見吳裴卿歎了一口氣,“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去找夏慎。”
夏慎?
天璣還記得,那是個女孩兒,可總是男生的打扮,關鍵是其他人都不知道,這讓它十分的苦惱。
它也不是不想說出來,可是回想起自己那麼多小弟在夏真的廚藝下通通變成盤中餐,立刻就閉了嘴,生怕說出就被滅口。
俗話說的好,男女授受不親,既然吳裴卿照顧了它,它決定還是守護一下吳裴卿的清白。
“你留下吧,我不嫌棄你。”
現在這裏是我的地盤,讓吳裴卿借住,也不算失了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