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進去時,床上的舞姬已經昏睡過去,裏麵就隻剩下祁焱。
“殿下,您還好嗎?”
“無礙。”知道來者是阿恒,祁焱卸下醉酒的偽裝,整個人清明了許多,一點都不像喝醉酒的模樣。
“殿下,陛下那裏派人來報,讓我們處理完武林大會的事務,就盡快前往剿匪,您說咱們什麼啟程?”
“明日。”
山匪們如今已知曉要圍剿他們消息,估計早做好準備,他得盡快過去,不能再拖。
回想起山匪們曾經的罪行,祁焱眼眸沉了沉。
阿恒知道祁焱心中的結,也想早日完成任務,誰知道臨行前,陛下讓他們來參加武林大會,為此心中很是不解,小聲囔囔。
“也不知道陛下怎麼想的,武林大會無非就是打打鬧鬧 有什麼可看的,幹嘛非得派殿下前來,還不如派其他人來。”
阿恒剛說完就後悔了,自己竟然在殿下麵前說親人的話壞,顯得有些不那麼地道。
也不知道殿下聽到了沒有?
阿恒心虛地用他的小眼神偷瞄祁焱,看祁焱不為所動,阿恒便鬆了口氣。
實際上,祁焱不僅聽到了,而且還聽得很清楚。
和阿恒的困惑不同,祁焱對陛下的做法已經了然。
起先他也不知道皇爺爺讓他來這的目的,但經過這件事他明白了。
皇爺爺是想讓朝廷和武林結盟,而皇室中人,也隻有身為太子的自己最為合適。
至於黑耀,恐怕就是為這個而來,而且早已和馮德商聯手起來。
可是,這種結盟真的比山匪的事更重要嗎?
想到這裏,祁焱自嘲了起來。
也是,為了讓提前安排好的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他們不擇手段,完全不顧他人性命,在他們看來,是比山匪還重要。
祁焱沉思道:“董純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
“按殿下吩咐,一切準備就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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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依舊明媚,一行人走在大街上。
祁焱其實帶的人並不多,簡單收拾一番便可以上路,可還是耐不住馮德商的護送。
知道太子殿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生怕他在這裏被自己怠慢,馮德商便送給祁焱許多東西,而祁焱也都毫不拒絕地收了下來。
所以原本來時空空蕩蕩的馬車,如今裝得滿滿當當。
“馮兄還真是家財萬貫啊。”
祁焱隨口一說的話,落在馮德商的心裏,卻不得不讓他仔細揣摩祁焱的口吻。
明明是句好話,可他聽出嘲諷的意味。
雖不知太子殿下是有何用意,但辯解總是好的。
馮德商連忙說:“殿下不要誤會,這些都是百姓們知道殿下的舟車勞累,自願為殿下募捐而準備的。”
顧名思義這些東西是百姓的,不關他的事。
其實祁焱心知肚明,並不相信馮德商的這套說辭。
他很清楚,馮德商是什麼樣的人,又是如何從百姓手裏搜刮出來。
但他還是要強迫自己假裝不懂。
“這樣啊,我還想說多靠馮兄的照顧...”祁焱露出自己無害的笑容,“...看來還是百姓想得好啊。”
馮德商已經不再考究祁焱先前的意思,因為此時的他馬上就要被他口中的百姓比下去,當即忍痛割愛,以自己的名義把東西又送給祁焱。
看著多了好幾份自己指定的物資,祁焱笑著眨眨眼,“馮兄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