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知笙睜開眼時,身旁已經沒有傅璟容的身影,她周遭的環境從古代回到了現代。
後麵的結局怎麼樣了?
許知笙像是在尋求什麼,她仔細翻看著桌麵上的手稿,果然尋找到最後一頁。
隻見上麵寫道:申時,許知笙離世,由傅璟容安頓她的後世,為其守靈三日,不吃不喝不寐。
這些手稿很多內容都是許知笙所編寫的,先前做這些,隻為了能明白故事的走向,後來也就習慣性地寫下來。
等到自己老了,寫不動了,她才把這件事交給顏糯。
現如今短短幾句話,猶如構成一幅畫浮現在許知笙的麵前,讓她忍不住流下眼淚,趴在桌子上遲遲不能忘懷,直到她的手機鈴聲突然想起。
看到來電是盛曉蘭,許知笙連忙穩住自己的情緒,這才緩緩接起電話來。
“喂,閨女,見到沒?”
“什麼東西?”許知笙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想了一會,才想起自己來笙茶屋的目的,“哦,人還沒到呢。”
“你怎麼啦?哭了?”
所謂知女莫若母大概就是這個道理,聽出許知笙的鼻音,盛曉蘭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有,就是剛才喝水不小心嗆到了。”
聽到是這個原因,盛曉蘭就變得嘮叨起來,“哎呦,怎麼這麼不小心,都跟你說不要這麼毛毛躁躁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盛曉蘭還想說些什麼,就被許知笙打斷了,“媽,咱們慢點說,有人來了,就先這樣,拜拜,愛你。”
眼見許知笙掛了她的電話,盛曉蘭還以為是在敷衍她,沒想到還真是有人來了。
“不好意思,這裏有人了。”
看到來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許知笙隻當他是來這喝茶的,想也沒想就示意他去其他地方坐下,沒想到那人徑直坐下來。
少年身穿黑色的西裝,他體格較小,怎麼穿起來,就好像是偷大人衣服穿的小孩。
“我叫顏子憐,今年十六歲,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說完,他遞給許知笙一張他自製的明信片,看起來十分的正式。
“你是來設計新房的嗎?”許知笙問道。
“新房?”顏子憐當然不懂許知笙說的意思,連忙否認,“不是,我是受盛曉蘭女士相邀,來與許知笙女士見麵的,你就是許知笙吧?”
言簡意賅,就是來相親的。
“嗯,是我。”
許知笙自動把顏子憐的話轉化文本,就成了相親。
倒不是她自己隨便想想,畢竟她的母親盛曉蘭女士經常幹這種事,導致她都時常不知道自己已經誤入到相親局之中。
隻是讓許知笙佩服的是,她也沒想到盛曉蘭女士手伸這麼長,都伸到未成年小朋友的身上。
看著眼前單純的顏子憐,許知笙覺得十分的眼熟,眼熟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自己打消了。
沉默許久後,許知笙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位弟弟,你還小,相...”
正當許知笙說著,有個人從顏子憐的背後走來,最後緊緊揪住他的耳朵。
“爺爺!爺爺!我錯了!疼!”不用看清來人,光是這個手法,顏子憐很快就把他爺爺顏央認了出來。
而認出來後,他馬上就是一個求饒,發誓他再也不敢了。
“哼。”沒看好這個兔崽子,一下就跑到這裏來了,顏央輕哼一聲,十分地傲嬌。
“這裏還有人呢。”在許知笙麵前出了洋相,顏子憐真的後悔極了,忍不住向顏央抱怨起來。
於是在顏子憐的抱怨下,顏央這才發現對麵的許知笙。
“您好,您就是許知笙吧?我是顏子憐的爺爺,我叫顏央。”
“您好,我是許知笙。”見顏央是顏子憐的爺爺,許知笙總算鬆了口氣,坐下來打算和顏央談談正事,“您是來找我裝修房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