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經上好了藥,今晚估摸著會發燒,瞅著點兒。隔兩日過來換藥,連換兩次,保持不沾水。”示意田氏可以把人背回家了。
整個過程童月汐隻是淡淡的看著,並未發一言。
童俊裕把人背回家的時候遇上不少人,問怎麼回事,童俊裕哼一聲,不說話。
身後的田氏尷尬的笑了笑,給眾人解惑,“今兒個一大早家裏頭不見了小汐,在外頭找回來,她爹給打了幾鞭子,她又走了不少路,傷口裂開了,在童大夫那兒看了,讓她爹背回來休息。”
就有人說田氏等人待她可真好,偏生她不知好歹。一大早就不見人,指不定昨兒個就出去鬼混了,還要家裏人去把她找回來,挨打那也正常。
挨打了還不安分,要往外頭走,掙裂傷口了還得田氏等人去幫忙,這不是添亂嗎,真是不懂事!
童月汐眉眼平淡不爭辯,與往日大相徑庭,讓眾人吃驚不小,莫非身上傷口厲害?否則早出聲了。
田氏察覺到她的變化,想著她估摸著是身上傷口疼的緣故,心下得意,她這番話說出來,這些人怕是一傳十十傳百,不怕汙水往自己身上潑。
然而很快又有人說了,之前見到童月汐後背一片的血,還是自己一個人去的童大夫家看的,輿論又開始往另一邊倒,這般重的傷,要不是不肯帶她去看,她也不會自己掙紮著去看,瞅瞅那小臉兒整得,絲毫沒有血色。
這些話都是田氏等人走後,眾人議論的,田氏毫不知情,依舊以為自己那番話起了作用,那些人都被自己帶得團團轉。
隔日一大早,外頭傳來消息,說是童月汐勾引童修文的同窗趙建安,趙建安不屑,說童月汐都已經爬上人家床上了。說得有鼻子有眼,就在鎮裏的客棧。
田氏跟著在外頭解釋,為何昨日童俊裕打了童月汐。
外頭也說童月汐眼高,居然看上縣裏的大戶人家。人家還看不上她。
屋裏田氏正在詢問童修文,“那頭咋說?”
“說是給三十兩,再高也是不能了。”原本可是說給二十兩的,好歹多了十兩。還是趙建安見童月汐越發好看,心急得手磨的家裏答應。
趙家原本不想過早讓趙建安有妻妾,以免耽誤用功讀書,實在熬不過,想著別給憋壞了,這才好歹同意出三十兩低調買人。
“三十兩……翻年省著點,約莫夠用。”田氏盼著童修文和考秀才一樣,一擊必中。這是鎮子裏無數學子做夢也不成的。
童修文也信心滿滿,夫子很看好他。
正因如此,趙建安家裏才慫恿趙建安與他走得近。家裏頭的銀兩所剩無幾,之前已經賣了個童月雲,他才能有足夠的銀子讀書考秀才。
要供他繼續讀書考下去,勢必要銀錢,他才把主意打到童月汐身上。童月汐比童月雲長得更好看,要給人做正妻,那些莊稼漢子指定搶著要,但聘銀不會高於十兩。
趙建安不同,趙家在縣裏算得上是大戶,自然對趙建安多番疼寵。
趙建安已經到了成親年紀,想著男女之事也是正常,見了童月汐這種十裏八鄉難見的女子自然想盡一切辦法弄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