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走出成玄英的住處,就直奔坤道院。她回到坤道院時才一點過五分,清心師太正在午睡,戴月不願吵醒她,便輕手輕腳的拿走了自己錢包和手機,裝在了配發的包袱裏。
她走出紫霄宮就蒙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下山。左瞧瞧右看看也沒找出路怎麼走。她十分尷尬地打開了手機導航。
“叮!花花地圖為你導航!”手機導航的機械女聲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於是大家都好奇的偏過頭來,看她這個需要導航的道士……戴月尷尬得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在土裏麵……她跟著導航沒過多久,就走到了乘車處。雖然自己沒有門票,但是自己是道士,應該不用門票吧?
戴月跟著人群走到了檢票處,檢票的阿姨見她一身道袍,便問道:“你證呢?”
“證?”戴月蒙住了,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道士坐車還要證件啊?
檢票阿姨見戴月啥也不知道,便又問:“你師父是誰?我打個電話給他。”
“啊?我師父,師純道長啊。”戴月老老實實說。
檢票阿姨便熟稔地打了個電話給戴月的師父“師純道長,這裏有一個稱作是你徒弟的,要下山,你認認人。”
“下山?我今日沒有批任何弟子下山的假啊?”師純道長顰眉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是個女弟子,看著很是——”檢票阿姨還要揭戴月的老底,戴月忙捂住了她的嘴。
“阿姨,您行行好,我今日是偷跑出來的。”戴月一臉悲催地向檢票阿姨求情。
“求情啊?”檢票阿姨笑著說,擺弄了一下手中檢票的機器“沒用,我見過多少像你這樣的,要是出了事你師父怪我咋辦?邊兒去。”
“好吧……”戴月隻好改道回了紫霄宮,又跑到了資元師兄的牢房邊上。
“資元師兄!!”戴月邊說邊捶牆。這回資元師兄倒是回應地很快。
“怎麼了?師弟。”資元師兄的腦袋一下子就出現在了柵欄窗邊上。
“師兄,你有沒有道士的證件啊。就是刷景區門票的那種!”
“有啊,你要下山?”資元愣了愣。
“不然呢?”戴月白了資元師兄一眼。
“在我臥房床頭櫃第二層最裏麵。我的床是進門右邊那一張。外麵堆了好多東西,你小心些翻。資元師兄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自己證件的位置。
這回輪到戴月愣住了,她還以為資元師兄要問她為什麼下山呢,沒想到就直接這麼借給了她,萬一她做壞事怎麼辦?他不害怕嗎?
“還愣著幹嘛?不是要下山嗎?”資元師兄眨眨眼。
“啊……嗯!我走了。”戴月說完,就轉身跑去了西道院,來到了資元師兄的房間。房門沒鎖,裏麵也沒人。戴月便徑直走到資元師兄床邊翻櫃子。櫃子裏有很多雜物,比如說抽紙,梳子之類的。
等等,抽紙?想到這,戴月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不知道要是資元師兄看到了這一幕,會不會非常後悔把自己的證件借給戴月……
有了證件的戴月便立刻跑回剛剛上車的地方,檢票阿姨狐疑地看了看師兄證件上那張清秀俊逸的臉龐,又看了看戴月傻兮兮的臉,擺擺手,哎,隨他去吧……
“上車吧。”阿姨轉身讓戴月過去了。
坐在下山的大巴車上,戴月心中有一絲小興奮,自己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在景區裏亂逛呢!雖然自己住在景區裏就是了……
很快,人就坐滿了,大巴車緩緩地啟動了,一路向山下開去。這山路修得很陡,戴月坐在這車上心裏的小撥浪鼓打個不停,生怕這車一翻,自己就英年早逝了。
到了山下時,時間已經來到了3點。戴月按著父母之前帶自己過來時的記憶找到了景區門口。刷了師兄的證件。
“歡迎您下次光臨,盛茁道長。”機械女聲冷冰冰地說道。戴月這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問過師兄叫什麼名字,師兄也沒有主動告訴過自己。戴月心裏有些小自責,“原來師兄叫盛茁啊……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一定是希望他能夠茁壯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