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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時候洛衍終於說服格麗雷特與她一起訓練, 順帶培養戰鬥默契。
本來這件事最開始挺簡單的,但壞就壞在機甲駕駛師考證的日子突然定在7月20號, 比以往要早幾天。
容柏最初花了一個多禮拜時間敲定訓練計劃,後來知道今年的考證日期提前了,隻好臨時改了改訓練計劃,把原本放在之後的內容提前。這就導致在未來一個月的時間裏,洛衍和格麗雷特兩個人除了白天偶爾要上課外,其他時間都要呆在研究所裏訓練,連半天的休息時間都沒有。
格麗雷特對此感覺很不適應, 她平時除了學校的課程之外還有很多基礎研究工作要做, 根本沒那麼多時間。不過最後洛衍對她好說歹說勸了幾天, 又簽下若幹條不平等實驗條約後, 她終於同意了。
亞羅安在訓練的前一天晚上特地來到格麗雷特的研究所創造驚喜, 由於她來之前沒跟洛衍講, 所以當洛衍看見她的時候還很意外,連帶著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幾天不見,亞羅安整個人的氣質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似乎更成熟了。
在洛衍信號被隔斷的這幾天裏, 外麵的世界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網絡上現在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都有。
之前洛衍的個人信息在被人網上曝光後,又有人爆料b區現在已經變成了寄生蟲寄生的天下,大街上隨便走一走就能看見好幾個發生異化的人類。
有一個被寄生的人在網上發布求助信息,說是b區的各大醫院現在都不接收發熱病人了,他去醫院外麵跪下來求裏麵的醫生救救自己,但是這個寄生本身不是傳染病,醫生也不知道怎麼辦,他求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幫幫他。
他發布視頻的時候身體已經出現異變了, 原本光滑的鼻子表麵長出了幾片綠色的鱗片,耳朵也開始變長變尖。他在視頻裏嚎啕大哭,哭聲裏滿是絕望,讓人看了就感覺心口酸酸澀澀的。他不斷地用抽噎的聲音對著鏡頭說:“他感覺腦子裏有兩個自己,它們經常在打架,好像在爭奪身體的控製權,他現在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到底有誰能夠救救他,求求有人來救救他,他這輩子明明從來沒有做過壞事的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視頻發布後,網上對寄生蟲事件的關注熱度又飆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熱心的網友不停地去艾特聯邦的相關部門,希望有人可以出麵解決一下這件事情,實在不行,也給大家一個說法,讓他們心中日益漸長的恐慌有個安置之處。
但是政府的回複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事件正在調查中。不管去問了多少次,官方回複就隻有這一個,調查中調查中調查中,仿佛除了調查就再也不會幹其他事情了一樣!
網友內心的恐慌與憤怒沒有發泄的出口,他們隻能把情緒死死的憋在心裏,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等官方給出消息。而與此同時,那個求助的被寄生者又發布了新的視頻,這次的視頻畫麵很陡,一看就是拍攝者在舉著攝像機奔跑。
畫麵中蕭瑟的街道上出現了許多製式機甲的身影,這些原本是守衛城市的英雄突然就把/炮/口對準了身體在發生異化的人們,耀眼的火舌舔過街道的角角落落,帶走一個又一個被異化者的生命。而這個拍視頻的拍攝者也在身後炮口對準他的下一秒,鏡頭一黑再也沒有新消息出現。
網友們憤懣的情緒剛剛被激起,還沒等著他們爆發,官方賬號就發布了一條不再是調查中的信息。
內容是:b區出現大規模的聚集性寄生蟲寄生事件,目前寄生源頭懷疑是梵蒂岡戰區醫院,寄生蟲是通過皮膚感染的方式傳播的,通過人和人之間的肢體接觸,寄生蟲會將蟲卵粘到別人身上,而蟲卵由於非常細小普通人並不能發現,當蟲卵粘再肌膚上時,它會在幾分鍾之內完成孵化,小蟲子順著肌膚間的縫隙爬到肌底深處,順著血管裏的血液流通抵達腦部。等幼蟲在大腦中長大後,它會吃掉人的大腦並且大量產卵,這些新的卵孵化新的幼蟲後,新幼蟲順著血管分布到身體其他地方,然後它們再產卵,直到產的卵最後多到溢出肌膚表麵,操縱身體的寄生蟲就會操縱身體去尋找新的寄生對象,把身上的卵粘到別人身上,由此周而複始。
官方在發完上一條消息之後,在評論裏又發了一條評論,呼籲大家出門穿長袖長褲,帶麵罩,然後盡可能呆在家裏不要出門。實在要出門的人群,在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回家時焚燒身上的衣服,並立即衝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