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榮國府, 但賈瑚他們這一房絕對是跟東宮,或者說是與太子妃掛鉤的。
司徒明禮成為太孫,對太子這一係來說是振奮人心的事情, 畢竟這有了太孫, 那就是哪怕太子不行了, 這還有下一個繼承人,他們可以支持呢。
但對司徒明禮和太子妃來說, 畢竟雖說他現如今是太子唯一的嫡子,又是長子,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未來的繼承人。
但是, 日後呢?
太子也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可現如今還不是地位並不穩定, 雖是太子, 可前頭有長成的兄長,後頭又有皇帝寵妃之兒子。
太子當得依舊是如履薄冰。
可司徒明禮在皇帝這兒就成了太孫,那就是皇祖承認的繼承人。哪怕是日後太子登基了,除非是司徒明禮犯了謀逆的大罪,不然也無法改變皇父當初立下的繼承人。
一旦到時候太子想動換繼承人的念頭, 言官們都能噴死他。
光光是這一點, 也已經差不多讓司徒明禮立於不敗之地了。
所以, 太子妃身邊的人,才更加歡喜上了兩分。
“明旨估計是還得再過幾天才會發。”司徒明禮笑著說道。“到底是還沒個定論, 我們也不好張揚起來,但總得告訴你們一聲,所以我娘才說把姨媽和你請進宮來。”
還沒發明旨?賈瑚皺了皺眉頭, 問道, “那皇上是如何說的?不會……”
賈瑚是生怕還沒定下來, 到時候皇帝再反悔了,那白高興一場倒也還好,隻怕到時候皇帝直說東宮輕狂,倒是讓皇帝對東宮或是說司徒明禮的印象還得再差幾分。
司徒明禮笑著說道,“瑚哥放心,今日皇祖父雖是在東宮說的,卻也是當著起居注官說的。”
有起居注的官員記上一筆,那皇帝到時候想要反悔怕都是有些難了。畢竟哪怕是皇帝,卻也沒辦法插手起居注的事情。
“更何況,瑚哥你當我這身衣服哪裏來的,是皇祖父走了之後,又轉頭吩咐了人送來的,”司徒明禮笑嘻嘻地說道,“還特地讓我立即換上,說是我既然已經是太孫了,總也得有太孫的體統來。”
“這衣服是皇上早就做好了的?”賈瑚問了一句道,“可姨媽管著宮務也沒從內務府知道點消息?”
宮裏看著什麼都管得緊的緊,可實際上卻是消息傳得飛快,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保管宮裏所有人都知道得差不多。
比如皇子們出宮開府,皇帝總是要封個爵位給自己兒子們的,但是親王還是郡王雖說在明旨下來之前未定下來,但是無論是親王還是郡王都有相應的依仗,都要內務府置辦起來。
有心人隻要一去內務府打聽,便也能把消息知道得差不多了。
司徒明禮封皇太孫這種事情,可是比皇子們出宮開府,封爵要重要得多。
畢竟皇子們封爵最多也不過就是親王和郡王之分,除了年俸上和府邸的規製上有些區別以外,其他區別卻不是很大,畢竟除非是皇子們犯了什麼事情,遭到了厭惡,不然等到新皇登基,總得加恩給兄弟們。
原先是郡王加封為親王,而原先本就是親王的往往會給個幾年親王雙俸。
可無論怎麼分封,到最後卻是沒有什麼差別的。
但是封皇太孫這就又不一樣了,皇太孫可是板上釘釘的第三代繼承人,這樣的大事,照理說,內務府早就應該有消息傳出來。
至少,東宮這兒應該是早就聽到消息了的。
司徒明禮搖了搖頭說道,“這衣服並不是內務府那頭做的。”
說著,司徒明禮走到了賈瑚麵前,給賈瑚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後說道,“瑚哥,你仔細看看這衣服再說。”
賈瑚仔細看了一眼司徒明禮的那件外罩衫,這才發現,這倒不像是剛剛做,像是放了好幾年的衣服。
“這不是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