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玥,下回一定要去牛玉山來找我哦,等我學成,我便陪著你一起修行!”
相聚甚短,終有一別,無論侯晟宇多想和梁玥多陪伴一些時光,但他們三途三人還需趕路回牛玉山正一教,不能在榮其縣停留太長時間。
他不似梁玥可以擁有無限的自由,入了正一教的門,他就需要守著正一教的規矩,不能憑自己的意願做事,等兩年初有小成之後,他才能向師父申請單獨外出修行,提升修為。
“嗯呐!小猴子,到時候咱倆看看誰的等階最高!”梁玥晃著自己的藍色腕帶,嘻嘻笑道。
借著黃金蛇的五百年內丹,她越階到了三階,侯晟宇則中規中矩的升到了二階,相較之下,她雖比侯晟宇等階高,但真正的實戰功夫卻不如侯晟宇。
兩人之間的友情並不會因為腕帶的顏色而有所改變,腕帶之色雖不同,但卻對雙方都是一種激勵,促使兩人向著更高的等階去努力,他們同一日成為捉妖人,彼此心性相同,目標也是一樣。
這一端是好友之間的辭別,另一頭就略有些尷尬,江小宛緊抓著背囊站在冷子鳶麵前,不知如何告別。
“冷公子……我、我要走了……”江小宛的聲音很輕,她對冷子鳶是一見鍾情,少女懷春,羞澀動人。
“江姑娘一路保重。”冷子鳶有禮一笑,淡然說道。
他並非看不出江小宛眼中的愛慕之情,但他對江小宛不過是以友待之,沒有摻雜一絲男女之情。
“我……”江小宛本想訴一訴心中之情,但抬眼接觸到冷子鳶的神情之後,卻又沒了聲音。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又何須令人徒增煩惱?
歎息聲中,江小宛簡單同眾人道了別,回到清正道人身旁,戀戀不舍的目光仍舊放在冷子鳶身上。
“喂,幹嘛不憐惜憐惜那個小美人兒,瞧她那可憐樣,我都覺得心疼。”火蛇單手搭上冷子鳶的肩膀,揶揄道。
“你我與她身份不同,何必給人不切實際的幻想?”冷子鳶回道。
“嗬,那你又何必存有幻想?”火蛇隨意說道,眼中精光一閃。
愛慕與被愛慕,不止是江小宛和冷子鳶,憑他的雙眼,很容易就看出了冷子鳶心底的真正想法。
從那個叫梁玥的小姑娘出現之後,冷子鳶的身形就不由自主往她身旁靠,就連現在,冷子鳶的目光也時不時撇向梁玥的方向,當梁玥與侯晟宇勾肩搭背竊竊私語時,冷子鳶微皺的眉頭逃不過他的眼睛。
原來他早先說的沒錯,這棵萬年的鐵樹的確開了花,不過是為另一個少女開的而已。
“幻想?我有嗎?”冷子鳶冷哼一聲,打死不承認自己被火蛇看透的內心。
“子鳶,咱倆之間你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想當初碧瓏那丫頭跟在你身後糾纏了好幾萬年,也不見你動一下心,如今你肯心甘情願跟在一個黃毛丫頭身旁做牛做馬,誰人過來看著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火蛇睨了冷子鳶一眼,對於他的不誠懇十分鄙夷。
“你閉嘴!”冷子鳶無法反駁,索性開始不作回應。
這下火蛇興致倒是來了:“怎麼,要不要我傳授你一些追求姑娘的妙法?我跟你說啊,你的臉已經是無可挑剔了,就是這性子,太冷了,應該火熱一些。話說,你不是本命屬火嗎?怎的性子這般相悖呢?……”
“閉嘴!”冷子鳶被火蛇的喋喋不休說得頭疼,索性甩開他的手遠離了幾步。
“誒,我還沒說完呢!你應該多聽聽我這個過來人的建議!”火蛇不依不饒地蹭回冷子鳶身邊,繼續嘮叨。
左邊好友道別,中間師徒等候,右邊嘮叨不斷,就剩了劉宜鳳和衍修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