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幽皺眉。
這,竟然是韓祁送來的信。
那赤羽天鷹站在原地,撲騰著翅膀,似乎在等待她的回信。那雙銳利的鷹眼,一直盯著她,看上去與韓祁倒是有幾分相似。那姿態就好像她今天不會信,它就不走了。
她猶豫了一下,拿起筆墨,十分瀟灑隨意的在那張他帶來的紙條上寫回三個字:“你去死!”
然後遞到了赤羽天鷹的麵前。
赤羽天鷹倒是沒多想,亦看不懂字,十分順從的將那信箋含在口中,小心翼翼的塞進了竹筒裏,帶著竹筒猶如一陣烈焰狂風的飛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侍衛正走到院子正前,正遇見那赤羽天鷹振翅而非的姿態。
“小姐,這,這……”
他們方才在巡邏,竟然沒有看見這麼大一個赤羽天鷹飛進來,簡直就是太不該了。
小姐若是有一絲絲危險,他們就算是自裁謝罪,都頂不了事。
雲九幽看了一眼馬上就要飛的沒影的赤羽天鷹對那慌張到差點魂飛魄散的侍衛道:“沒事,無聊的人送來的無聊信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在意。”
護衛愣愣的點了點頭:“是,可是小姐……”
雲九幽笑道:“無妨,這東西原本就不好提防。日後小心便是……”
護衛點了點頭。
看著自家小姐無所謂的表情,他也釋然了,但是心裏也鑒定了一個信念,自己下次一定要做好守衛工作,像月影大哥學習,就連一隻閑得無聊的蒼蠅也絕對不放進來。
歸雲宗。
韓祁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那椅子是妖獸的骨架所雕刻,十分精致,卻讓人看上去毛骨悚然。
“來人,將這個廢物丟到萬劍陣中去。”
韓祁輕描淡寫的說著,眼神隻是無意的瞟了跪在地上的範壑一眼。
範壑大驚,渾身一抖,那強大的靈氣震開了正要前來捉拿他的人。
他滿臉陰鶩的瞪著韓祁:“少宗主,你不能這般做,我可是歸雲宗最厲害的煉丹師,也是歸雲宗最重要的毒醫。當初你父親找我前來,幫你解除身上所中的獸毒,我也是做到了最大的犧牲,你不能這般過河拆橋。”
韓祁絲毫不以為意,坐在上位隨意的端起了一個酒杯,將那酒一飲而盡,姿態瀟灑:“治療我的獸毒?你治好了嗎?”
這話一出,範壑沉默了,猶豫片刻便道:“你身上的獸毒無藥可救,但是這麼多年都是我一直壓製著,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憑什麼現在說要殺我就殺我?”
韓祁抬手就是一掌,一招風雲雷火便直接侵襲而去,重重的打在了範壑身上。
範壑直接一口血噴在地上,整個人趴倒在地上:“韓祁你!”
範壑被一根靈鎖綁縛著,使用不了靈力,所以正中身上,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韓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步步走到了範壑麵前:“你是想要跟我說你從前至今所做之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嗎?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在浪費時間罷了。不管過程如何,結果是你這麼久以來,就從未辦成過一件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範壑麵前,抬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一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