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的一個獸人正拿著一個磨刀石在磨自己手中的一柄斧頭。這柄斧頭之上已經有不少的缺角了,在上麵還有已經幹涸下來的血漬。看得出來,這是一柄常年用來殺戮的武器。而斷頭者這個稱謂就說明他最喜歡的殺戮方式。
缺角的斧頭卻依然能夠用來殺人,這就證明這個家夥的力量非常出色了。而且要是一下子無法將對方的腦袋砍下來,剩下來的痛苦也足以讓他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了。斷刃也有斷刃的用法,就看你會不會用而已。
“斷頭者,前方好像有一個燈塔。我們要是這麼過去,必然會被發現。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就在這個獸人侃侃而談的時候,船外的一個獸人壓低聲音說著。
“燈塔?先停船熄燈。”這個獸人趕忙讓手下的人將船隻給停泊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他很明白,那些人類貴族對自己的保護是多麼的嚴密,要是無法一擊得手,他們在想要進行第二次的進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以他們粗獷的身材,想要裝扮成為一個人類,那明顯是一件非常不現實的事情。
這個獸人從船艙之內走出,船外的細密落雪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涼意,他那一對暗綠色的瞳孔透過落雪看到遠處的情況。那是一座很高的石質建築,一個探照燈正不停地照亮周圍的海域。而那片海域呈一種外鬆內緊的構造,也就是說想要乘船而入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行為。
“這些人族貴族總是這麼的狡猾,斷頭者。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直接熄燈衝過去?”一旁的年輕獸人言語之中帶著不屑,顯然以他的角度看來,即便設立了一個燈塔又有什麼意義?不過隻是虛張聲勢罷了,他雖然年輕,手中也已經有好幾條人命了。
這種軟弱的族群居然能夠占據優渥的土地來繁衍生息,這實在是讓獸感到不可置信。如果說這些人類還有什麼可取的地方,那就是他們肉質鮮美,會建造大大的房子,剩下的?跟他們完全沒得比好吧。
“愚蠢的想法,我們的行動是直接斬殺那個叫做拉斐爾的家夥。這些人類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頭領死去之後,就沒有戰意了。隻要我們能夠將那個叫做拉斐爾的家夥殺死,剩下的家夥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解決?要是在這兒驚動的這些士兵,我們還能夠叫做斬首嗎?”這個獸人噴出了一陣鼻息,對自己這個部落的子弟很不滿意。
“我隻是覺得這樣更加簡單而已……”這個獸人顯然對於自己受到如此的責罵有些不滿,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我們的船破洞了!”坐在其內的獸人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一涼,看著船艙開始湧入的海水,不禁驚呼一聲。這兒距離前方的島嶼還有一段的距離,獸人雖然懂得遊泳,但絕對算不上精通。
讓他們這麼遊過去,肯定不會是一個美妙的選擇。
“該死,那些船工還說這船比起原本的船隻都來得更加堅固,真是聽他們放屁!這一次回去我一定要告訴他們,他們造的船連豬玀都比不過。”這些獸人紛紛都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不要抱怨了,去其他的船隻之上擠一擠,我們現在要以最快的速度靠近那座島嶼,然後通過遊泳的方式先進入那個島嶼再做打算了。”斷頭者雖然也對船隻的質量很是不快,但是木已成舟,再來抱怨這種事情又有什麼意義?不如想好替代的方法最為靠譜。
“船破洞了!”但就在他的命令準備得到執行的時候,旁邊的船隻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響。這樣一來,就算是這些獸人在怎麼的愚蠢,也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而且對方還已經做出了應對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