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不會特意跑到官洞去,為他慶賀生辰。”
嗬,少女在心中暗暗吐槽,符宗主真真是個兩麵派,為了讓她給桑娃“負責”,現下連名兒都變了!
還許夢侄女~
emmm……
纖手摸上懷裏的小光頭,許夢開始輕輕揉掐團子的小臉蛋,嗯,軟軟的,涼涼的,舒服。
耳尖悄悄豎起,她聽見係統在添油加醋,“我聽聞石鏡認父認母,也是有一定的選擇的,這其中男女,必得是一對有情人。”
許夢:“……?”
啊呸!假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少女努力勾起嘴角,勸自己,莫氣莫氣,為了任務為了任務為了任務哈……
眼球不受控製地往上翻,許夢搖了搖頭,抑製住自己的怒氣,卻見桑娃呆呆跪在一旁,顯然不在狀況之中的樣子。
可他咧起的嘴角,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沒由來的,心髒驀然酥/麻,少女紅唇一扁,摟著小團子就上前抱住她爹爹的腿,幹脆破罐子破摔,成全了他們的念想,“爹爹!”
“女兒確實對桑娃有所情意!”
“也願意對桑娃負責!”
話一出口,滿堂寂靜,許夢戲精上身,哭哭啼啼,“昨夜我與桑娃衣裳不整的躺在一塊,清白受損,若不是想到桑娃對我也是芳心暗許……”
“女兒……女兒早就無顏見人了啊!”
眼角垂淚,她可憐巴巴的望著許紹峙,哽咽,“爹爹,你就成全了我們吧!”
她也省得聽那兩位長輩裝腔作勢,氣人得很。
全程默不作聲的許紹峙:“……”
男人擦了擦汗,穩步走到夜子桑麵前,問:“你可是真心喜歡夢兒?”
察覺到許紹峙的嚴肅,少年直起了腰,“是。”
“那你可想娶她為妻?”
耳尖浮起粉紅,夜子桑問了問自己,想嗎?
想的。很想很想。
從知曉什麼是喜歡時便想了。
你若問他為什麼,他隻能說,他於她有執念。
他想讓她穿上嫁衣嫁給他。
紅燭飄搖,喜字窗門,他想在滿屋的紅帳當中,用玉如意掀起她的紅蓋頭,見到她羞紅嬌豔的容顏。
黑眸溢起濕潤,夜子桑淺淺的笑了,“想。”
脊梁彎曲,他極鄭重地嗑了三個響頭,道:“若許宗主能將師姐嫁我,我必然用盡全力護她!”
腦殼突突,許夢望著分外認真的二人,屏緊了呼吸,她眼神灼熱地盯著許紹峙,不禁在想,她是希望她爹爹答應呢,還是希望他不答應呢?
堂外雨滴落下,啪啪啪的砸在樹葉上麵,符華望著這不知何時陰沉沉的天,事在關己的喝了口茶。
這夏日的天氣真是多變啊……他暗暗歎息一聲。
“這是夢兒娘親留下的玉笛。”許紹峙從隨身物袋中取出一物,食指撥動機關,將其一分為二。
水眸微動,知道他是答應這門親事了,呼吸放輕,少女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
男人將玉笛分別交給兩人,“我把它作為你們定親的憑證。”
“你們務必好好保管。”
語氣停頓,許紹峙握了握拳,冷聲道:“但有朝一日,你們若是想反悔了,必得把這半截玉笛交還給我。”
“如此,這親事就算作廢了。”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夜子桑雙手接過玉笛,將其緊緊護在手心,黑眸逐漸幽深,他動了動手指,笑,這玉笛,他是不可能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