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任務,許夢自然是要收拾收拾行李動身出發了。
臨走前,她又去找了回柳江明,談好分紅分利和生意構想後,剩下的一切便全交付給他自由發揮。
哦對了。為了讓他有充足的資金流轉,她還從係統處坑了兩個玉冠過來。
打了欠條,若是以後贖罪不回來,她便給係統做牛做馬三個月。
於她而言,這是筆劃算的買賣,因為她本來就是在給係統做牛做馬。
隻是……
黎明初曉,劍符宗大門台階前,站著桑娃和男女主一排人等,馬車寬敞,眾人正把行李搬到車上,嬉嬉笑笑,熱鬧得很,好似全家人就要一塊出去旅遊。
而這一堆人中,隻有三位宗主大佬是前來送行的。
許夢覺得頭疼。
按照她與係統商議的計劃,隻有桑娃會同她一起出門。一來她的武力值不夠,需要桑娃護著她。
二來,兩人獨處,感情也容易升溫。
二人輕車簡便上路,隻需短短半月,便能到達懸崖穀。
但現在,為何連醫仙姐姐也要去?還有青符師兄,他上個星期不是說要去什麼地方看美人嗎?
這人員一多,事情就容易變得複雜了呀!喪失了她與桑娃的獨處空間不說,能不能在半月後到達懸崖穀,都是個問題。
青符師兄是個懶散的,喜歡走一段玩一段。男女主就更不用說了,自帶的錦鯉體質。
總會容易遇上一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事,完了天道爸爸還會給他倆塞點機遇什麼的,羨得讓人牙疼。
許夢回頭剜係統幾眼,胸疼氣悶。原以為的二人世界,變成了吃狗糧世界,她能不氣嗎?
酸溜溜的眼神在男女主身上劃過,最後又回到係統身上。她去懸崖穀一事,是由他來安排的。
她需要個解釋。
素手扯過男人的衣裳,將他帶到一旁假裝要請教劍術,隔音咒起,許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男人無辜,國字臉上五官不動,字字句句甩鍋,“你爹爹說,光是夜子桑保護你不行,還要帶上青符,否則他不放心。”
“剛巧,莫姑娘對懸崖穀的丹藥慕名以久,你爹一琢磨,有個大夫隨行也好。”
“至於辛燕飛和辛嵐,他們自請前去曆練,我沒有理由拒絕。”
少女假笑,“你怎麼不跟我們一塊去呢?”有了係統這個人形地圖,她都不用帶紙質版圖紙了。
反正現在都這麼多人一塊去了,也不差他一個。
褐眸沉沉,像是思索,“不行,我畢竟不是真的韋啟瑞,未免招惹麻煩,我還是深居簡出為好。”
行吧。話以至此,許夢無奈,恭恭敬敬的朝係統行了一禮,做戲做了個全套。
拖家帶口就拖家帶口吧,她又擰不過三位大佬的大腿,能怎麼辦啊?
係統悄無聲息的幫她撤掉隔音咒,少女回頭,忽然接到了一記冰刀子。
是符宗主,符華。
近日天氣甚好,可他身上的陰寒之氣依然濃厚。許夢在腦海中回想了下符華從前與她相遇的樣子,深感不安。
符宗主總是對她有著莫名的敵意。
蒼白唇角勾出笑意,符華一身黑袍,在許夢疑惑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算是友好的回應。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
視線不由得落於他的右手,許夢暗暗心驚,符宗主太瘦了,皮膚透明得勒出青筋。
說實話,有點嚇人……
她還在走神,視野中的寬大手掌倏然張開弧度,又猛地抓緊,這一張一抓間,仿佛是在捏碎什麼。
好像是她的頭顱。
脖子上麵涼嗖嗖的,許夢咽了咽口水,疾步走到許紹峙身邊尋求庇護。
爹爹,她害怕!
一別數月,許紹峙有很多話要同她講,見她衝過來,難得絮叨了許久。
什麼出門要謹慎莫逞強呀,銀兩要看著花呀,若是路途艱險及時回來呀等等的。
言言語語間,都是父親對女兒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