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計亭同她太熟了,所以才不好講話的。”白思思冷靜的分析這件事情,又說,“依計亭的性子,肯定是要讓她回去跟柳生好好麵對,把問題溝通清楚的,沒準她還要親自送她回去,到我這裏,至少我不會強迫她。”
慕辰軒覺得這話有道理,卻又說:“但我認為她這樣不是辦法,這是她跟柳生之間的問題,逃避沒有任何幫助的。”
逃避雖然沒有幫助,但至少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正如白思思所想的,汪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來這裏,來找她。
她不是不想跟柳生說明白自己心裏的苦悶,而是說了也不會理解,他一直忙與工作,根本不管那幫親戚,同樣也沒有關心過她的心情,今天晚上,又是一堆煩心事,而他隻顧自己,怎麼能叫她不生氣。
白思思示意慕辰軒稍開快些,因為她生怕汪雅改了主意要離開,那後麵就再難找到她了。
慕辰軒說:“你要過於擔心,汪雅不是那種衝動的人,而且我想問你,我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柳生,汪雅來我們家了。”
“先暫時不要了,她既然肯來找我,說明她是信任我,至少也要等見了麵之後先問過她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讓柳生過來,不要先自作主張。”白思思是個思考很縝密的人,總有自己一套處事的邏輯。
慕辰軒自然是尊重她,何況人既來了家裏,總歸跑不掉的,說:“好,我聽你的。”
兩個人終於到家了,看到汪雅正站在門口,她的身邊有一個行李箱。
白思思下了車後就走過去她麵前,問:“你帶著行李箱做什麼,這是真要離家出走嘛?”
“我想自己找個地方呆一會,畫社那邊都安排好了,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國旅遊去。”汪雅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並且她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但臉上還是有些疲憊的神態。
白思思示意她先走進去屋裏,說:“那你今天晚上就先住我家吧。”
“我正是這麼打算,住畫社肯定不行,住酒店也不行,都會被柳生找到的。”汪雅邊說邊推著行李箱走進去白思思的家裏,又跟她一起換了拖鞋。
白思思示意她先到餐桌那裏坐下,對她說:“你坐會,我給你倒杯水。”又對慕辰軒說,“你先上樓洗澡吧,我先跟汪雅聊會。”
慕辰軒點頭,換了鞋之後就先上去二樓梳洗自己。
白思思泡了兩杯檸檬茶,一杯放到汪雅的麵前,對她說:“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不能原諒柳生,居然還想著出去。”
“我真的累了。”汪雅歎氣,先喝了一口檸檬水,這酸甜的口感讓她感覺很舒服,說,“今天晚上,他那幫親戚又來找我了,說是家裏電視打不開了,沒有信號。我又不是家電維修工,我怎麼會知道為什麼沒有信號,我就說明天找工人去修。他們就一直嚷嚷著說今天沒有電視看了,是重要的節目。我真是無語了。”
白思思當然能理解她,說:“這戶親戚怎麼這樣的不講道理啊。”
“我也不是很懂他們的思維邏輯,好像我欠了他們似的,是他們的使喚丫頭,什麼破事小事都要找我,我真得太累。”汪雅越想越氣,她真的是氣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