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因為受到任良朋在前線大兵的消息的鼓舞,原本還忐忑的明軍,士氣開始空前高漲。
原本計劃的休整計劃,在全軍的強烈要求下,隻能草草結束,士氣難違之下,朱聿鐭隻能選擇妥協,在接受了最近的物資補充之後,便即率領大軍繼續向前開撥。
大軍順贛江而下,連續拿下首鼠兩端的江口,韋溪等地,三天後便即出現在南昌城下。
滿清大軍並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坐看著明軍靠近贛江修築營牆,在南昌東南方向立下大營,雙方遙遙對峙。
雖然雙方大軍都沒有動靜,但是斥候的交戰卻是從來沒有斷絕過,雙方都在拚命的偵查著對方的底細,並且拚命的將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給擋回去。
幾天下來,明軍的斥候明顯單兵作戰能力不足,被清軍不斷的壓縮而後,隻能維持著大軍十裏範圍內的屏障。
不過朱聿鐭也不是一個幹挨打不還手的角色,明軍的騎兵無數數量還是質量都比不過清軍,但在水師上,明軍卻是占據著絕對優勢。
依靠著強大的水師,不斷的襲擾著對方的大營邊緣,令清軍取水的效率極大的降低下來,每次出來取水,都需要派出大隊人馬掩護,同樣苦不堪言。
這個時代的軍隊,基本上都是離開水路就打不了仗的存在,無論是軍中取水使用,還是利用水流的便利運送物資,都離不開水路。越是龐大的軍隊,就越是離不開水路的支持,否則單靠陸路運輸,每日的消耗就將是一個天文數字。
明軍到來之後,除好紮好營壘之後,便即再無任何動靜了。每日間隻是堅守營壘,根本就沒有野戰強攻的意思。
這一次,朱聿鐭的態度極為的堅決,強行將所有請戰的聲音壓製了下來,根本就不理會清軍日漸囂張的挑釁,隻是一門心思固守營壘,拒不出戰。
麵對著明軍的堅溝深壘,清軍上下都是頭疼不已,強攻數量不弱於自己,並且有著堅固防禦的陣地,困難度之大自然可想而知,但若是這樣耗下去,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好果子吃。
畢竟他們千裏迢迢而來,並不是來對峙的,而是來平亂的,這般對耗下去,不說遲遲無法將叛亂鎮壓下去的後果,就算消耗無數糧草的問題,就能讓北京震怒而降罪。
但是這會兒卻因為數萬明軍就在身邊不遠處虎視眈眈,他們根本無法進攻南昌,更別說將城中龜縮不出的金聲恒千刀萬腡以告慰聖天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南昌城外的清軍越來越沉不住氣,已經陸續發動了數次試探性的攻擊,但卻在明軍的火炮、火銃齊發之下,無功而返。
七月十六,在雙方大軍對峙已經快有半月之後,情況終於出現了變化。
就在七月十五這一天,已經被明軍折磨的有些神經衰弱的蘇克薩哈徹底放棄了所有麵子和尊嚴,拿出一本三國通俗演義,苦讀了良久之後,終於想出了辦法。
當天他便派出數千騎兵,不僅將老朱家十八代問候了一整遍後,更是派出數名炮灰,給朱聿鐭送來了一套女人衣服,並且附上一封信,言稱若是大明皇帝不敢出戰,可著女裝,他定不會再強人所難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