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彥聳聳肩笑了,又說:“他們本來就是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什麼重要位置的人,從前不曾有過交叉,以後更不會有交叉。你看看三叔,他是為了看我而來的嗎?不,他是為了那個惡心的男人勸和來的。”

我知道,他口中“那個惡心的男人”就是指大伯,他的親生父親。

顧煜城想了想,搖頭笑著說:“那倒也是,在你的心目中,顧家本來就給你不好的印象,現在三伯一來就直奔主題,姑姑的意誌也有些不太堅定,未免有點太傷你的心了。”

“傷心倒不至於,隻是不太愛聽他們說話而已,姑姑還好吧,她就是耳根有點軟,但心地還是很好的。這個三叔嘛,我總覺得來者不善,以後你得多多提防一下他,我總覺得,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顧立彥意味深長地說。

“不會吧?”顧煜城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你要是說大伯是這樣的人,我相信這話,但是你要說三伯也是這樣的人,我就有些懷疑了。平常三伯對我們也挺好的,除了在遇到大伯這件事情上,其他都沒用什麼異常的狀況。”

“他總是在大伯和我們之間做和事佬,先是勸姑姑和大伯和好,然後又是勸我和大伯和好,現在更是勸你和大伯和好……我甚至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非得要這麼做?明明知道有些仇恨是無法化解的。”顧煜城若有所思地說。

顧立彥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不屑地說:“這種人通常有兩種可能,一是真好人,二是假好人。但是真好人勸人不敢冒著得罪人的風險,但是他敢,那說明他是個假好人,至於裏麵有什麼貓膩,我就不太清楚了,總之,小心為上。”

說完這個,顧立彥沒再接著說下去了,他轉移話題說:“我那個所謂的繼母,現在也開始得到報應了,嗬嗬,你們要小心他們的家人會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

顧煜城驚訝的看著他,疑惑地問:“難道你已經對她下手了?得到什麼報應呢?最近我可沒聽說。”

顧立彥的臉上冷冷一笑,說:“還能是什麼報應呢?當然是找人恐嚇她,綁架她,威脅她……隻要是能幹的壞事,都找人幹了。我可是聽說了,她最近有些神經失常了呢。”

我聽了,連忙有些焦急地問他:“那你沒有對浩浩下手吧?”

“怎麼會呢?孩子總歸是無辜的,那畢竟算是我的弟弟吧,我要報應,那也應該是報複在大人的身上,怎麼會拿小孩下手呢?”顧立彥似笑非笑地說。

白珊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立彥這個人也是一頭倔驢,我不讓他幹這些,他非得要這麼做,我也說不過他。接下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

“嫂子,別怕。”顧煜城淡淡地說:“立彥兄做事一向很隱秘,而且他外公外婆家實力足夠強大,這些小事不會讓他損失分毫的,又沒有殺人,不過是恐嚇她一下而已,有什麼關係呢?”

顧立彥朝顧煜城眨了眨眼,說:“我在那邊不方便動手,接下來的事情就留給你了,你幫我留意一下結果就好。現在那婆娘是有點神經失常而已,我相信我那個惡心的父親很快就會受不了她的,到時候變本加厲的折磨她,她不瘋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