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兒呢？”
“已經不在了。”
慕焰澈回答出來的時候，倒是覺得自己心裏如釋重負一樣。可是，捏著的沈樂顏的肩膀，卻猛然感覺一沉。
沈樂顏身體一個站不穩，差點就倒下去了。
慕焰澈自然是趕緊扶著，看著沈樂顏的樣子，無比心疼的說道：“我們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有氣息了。丟在外麵冰天雪地裏麵，屍體都已經僵硬了。”
慕焰澈不能不告訴沈樂顏，她過來追根究底，甚至還問了他不會欺騙她的話，才說出來。她是勢必要知道答案的。
隻是這個答案，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罷了。
“顏兒，人死不能複生，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對不對？”
沈樂顏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眼眶外滾落。
慕焰澈扶著她，讓她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們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可他們的父母親人怎麼接受這樣的結果？我知道，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的安全，原本就是辛苦甚至是帶著風險的。所以，我才大多數時候都舍不得用他們。帶在身邊也隻是為了壯個膽，嚇唬嚇唬別人。可是，怎麼會就真的斷送了性命呢？”
“誰都不想的，誰都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莫清歡，是莫清歡做的。這個賤女人，我要她死無葬身之地，我要將她挫骨揚灰。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方晴和玉成跟她有什麼仇有什麼恨，她何必非要殺人？”
“活著的保鏢，對她威脅太大了。方晴和玉成都是鳳家訓練出來的人，且之前都放在你哥哥身邊的，本事不容小看。他們不敢留著，所以就……”
慕焰澈自己說著，都說不下去了。
沈樂顏是沒看到兩人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了。
沈樂顏哭得更凶了，轉過身抱著慕焰澈，哇哇大哭。
哭過一場之後，還是要麵對現實。
人，已經死了。
人死不能複生。
好半天之後，沈樂顏哭得再也哭不出來了，任由慕焰澈幫她擦了眼淚。她自己腫著一雙眼睛，眨眼都覺得而有些不適了。
問向慕焰澈到：“屍體呢？還停放著呢，還是已經焚化了？”
“已經焚化了，人是你哥哥身邊的，你哥哥已經出麵，給了兩家的親人分別補償了一大筆錢。另外，又給他們置辦了風水寶地，已經安葬了。”
“這麼快嗎？”
“是，人都已經去了，不想讓他們的遺體再停留著遭什麼罪。早日入土為安，也算是活人的一片心意了。”
“我……我可以去拜祭他們嗎？”
沈樂顏看著慕焰澈，說著話，眼睛又開始泛紅了。
“可以，但是必須要保重自己。”
“我會的。我一定會好好的保重自己，我再也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以後，我再也不會隻帶那麼少的人出門了。平常，你們都要我身邊多帶一些人，我卻總是不聽。以後，不會了。多一些人，對他們也是一種保障。”
沈樂顏說完，愧疚的咬著唇。
如果聖誕節那天她出門的時候，能像聖誕節前幾日那樣提高警惕，身邊多多的帶些人，隻怕她也不會出事方晴和玉成也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