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風半蹲在地上,將庚子淩頭部的傷處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那白色的頭紗,滲透著庚子淩鮮紅的血液,之間他的兩隻眼睛緊緊地閉著,似乎在和苦痛做著捶死一般的掙紮。
秦易風越看,整個人越是難受。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庚子淩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並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作為庚子淩最要好的兄弟,秦易風的雙眼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下能睜開眼睛呢?
看到這兒,秦易風不緊不亂問著庚麗:“伯母,子淩的頭部,現在還好嗎?”
秦易風好像猜到了庚子淩的頭部傷害,因為那麼嚴重,肯定傷及了大腦內部。
雖然說不敢想象有多麼嚴重,但是他現在隻想知道庚子淩的傷勢到底如何,即便是他不想接受的事實。
庚麗兩隻手放在腿上交叉著,撇了一眼秦易風,便說道:“咳咳,還不是因為徐夏夏那個臭丫頭,害得我家子淩身負重傷,現在躺在醫院裏,醫生說還很有可能醒來就失憶了!”
“什麼?失憶?那”秦易風皺著眉,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搖著頭。
此時,安以心剛好和保鏢打了電話之後走到病房門口,而恰巧聽到庚麗說話的聲音,心想肯定有人在和她交談。
正當秦易風開口的時候,熟悉的聲色讓安以心一下猜到了對話本人。
安以心便停下了腳步,仔細聽著他們會說些什麼。
因為安以心深知自己和秦易風的關係處得並沒有像他和徐夏夏們的關係那麼好,秦易風自然什麼事情都要站在她們那一邊。
而自己,隻有靠自己硬撐和硬搶才有機會永久站在庚子淩的身邊。
雖然自己表麵上掛著庚子淩女朋友的事實,但是現在介於很多媒體都知道這件事,安以心和庚子淩的內部關係卻不適宜公布在外。
她悄悄地站在門口的一個角落裏,先看看秦易風究竟還會說一些什麼
“按照庚子淩的情況,現在應該可以送去國外治療啊,在國內拖下去,不一定能得到痊愈”秦易風指著睡在床上的庚子淩說道。
不一定得到痊愈?庚麗一聽這話就有一點心急和怒氣了。
“秦易風,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誰說不能痊愈了?醫生都沒有說什麼,可是你卻在這裏說三道四,你是不是詛咒他!”庚麗生氣地跺了跺腳看著秦易風。
作為自己現在正在氣頭上和擔心著的庚母,本來心裏就很覬覦秦易風,反而秦易風這麼一說,她就變得那麼直言不諱了。
秦易風一聽庚麗說那話,連忙道著歉,“伯母,不好意思我真的隻是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你看,子淩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您也隻是國外技術明顯比國內好”秦易風指著病床上的庚子淩接著說道。
可是還沒有說完,就被庚麗攔了下來,“不要再說了,秦易風,你的心意我都懂。但是人家醫院裏還那樣發話呢,你急什麼急啊?”
秦易風無奈地搖了一下頭,歎了一口,心想既然庚麗心意已決,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