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人們仰望著天際,隻見那碧綠色的雲霧在他們的頭頂籠罩著。雲霧之間,一位他們所熟悉的女子虛浮其上。
“那是,族長!”
“是啊,是族長。”
“族長來這裏,是來開啟幻境的嗎?可不還沒到開啟的時間嗎?”
“管他什麼時候,反正我等不及了。”
“等等,那些綠霧又是什麼?不會……”
“既然族長在那,我們也不用管這些有的沒的。”
……
言語中皆是信任,但這些於希而言,無非是加重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的決心。
“真是一幫無可救藥的家夥。也罷,就讓你們最後做一次夢好了,不過……”希話未說完,接著,便操控那大片的雲霧,下起了一場雨。
雨是淡淡的綠色,沒有直接危害人體皮膚的效用。它的作用,是催眠,致幻。凡是接觸其的普通人,都將永遠沉睡,再無醒來的解藥可求。
希看著底下的民眾一個個倒下,麵色表意不明。她此時的心境,應該算是較為複雜的。
犧牲是必然的,將無用的枝幹剪除,才能催生出新的枝芽。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太猶豫了,所以人都太猶豫了。他們被自己的原則束縛,無法將自己真正要做的事化為實踐。既然如此,就需要有一個人來擔當惡人的角色。那麼,就讓她來戴上這罪惡的冠冕吧。
“我不會後悔,這是我的選擇。”希自說自道著。此時的周圍,除了她以外再沒什麼清醒的人。一時間,竟是有點孤寂。
許久,羽洛他們找到了希,他們看著地上倒成一片的民眾,再看看那自他們來後就一直盯著他們的希。最終,言心嵐忍不住開口問道:“希,族長……為什麼?”
“嵐,你真的要為這個人妨礙到我的計劃嗎?”希沒有回答言心嵐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不是轉移話題,而是這才是她在乎的重點。
“我與他共進退!”言心嵐抓住羽洛的手,緊握著說著,眼神堅定,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好吧,那我就隻能視你為敵人了。真是可惜,本來以你的能力還能幫到我的。不過算了,無非是多了一點步驟罷了。”希冷冷地說道,然而很快她的語氣就改變了,隻聽她故作天真地說:“既然你們來了,就幫我做個實驗吧。不許拒絕哦,沒有這個選項。”
語畢,之前的那個怪物便出現在了羽洛他們麵前。
“這是?”羽洛見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不禁感到困惑。當然,希也是“熱心”做了解答:“這是我的新玩具,你們要小心哦,可千萬……別死在它手上了。”
“口氣不小。”羽洛喚出天沐弓,瞄準那怪物的頭部。
老規矩,不管對手是誰,遠程試探,謹慎點總是好的。
事實證明,羽洛的選擇是正確的。他所發出的箭矢,還沒到怪物身邊就被一種詭異的力量給瓦解了。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把一個物體扔向一個目標,本來期待著能對目標造成一定程度的改變,比如形變,位置變動之類的。然而,目標沒有任何變化,所扔的物體卻是被某種力量給扭曲了。
是的,扭曲,不是單純的消失,而是被極為霸道的力量給撕開分解了。
這種力量,總覺得似曾相識。
羽洛想到之前與鬼帝一戰中,對方就是將蠻力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如今這麵前的怪物,化解它箭矢的方法雖然表麵的方法上不一樣,但本質相同。
“大哥哥,不要再試探了,拿出點真格的來。這樣無意義地浪費時間,我可是會覺得無聊的。”
“切,當心隔岸觀火,燒及自身。”見希一副看戲的模樣,羽洛心裏是很不爽的。然而,那怪物顯然已經鎖定他們了。此時,也必須擊敗這怪物,才能找希算賬。
天沐弓被收起,接著,羽洛手裏出現了灼煌。這個怪物的力量太詭異了。未知,往往就潛藏著危險。所以,也該認真對待了。
“心嵐,你盯著希,這家夥交給我。”
“明白了。”
羽洛向言心嵐交代任務後,然後便提著大劍向那怪物砍去。
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大劍展現出不可抵擋的氣勢。可盡管是這樣,那怪物的臉色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麵對羽洛大劍的正麵揮砍,它竟然無動於衷。
是的,怪物沒有動彈,任由大劍砍中它的肩膀。不明的黑色液體隨著那一劍的看下濺射出來。緊接著,那黑色液體就好像有了意識一般,向羽洛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