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郗池。
郗修遠見郗池對廣平侯府一家絲毫沒有憐憫,郗池心腸有時候軟,有時候特別冷硬。
郗池回去後沐浴更衣。
他這一整天穿的衣物都嚴嚴實實遮住了脖頸。
郗池天生皮膚就白,冰雪捏成的一般,所以留下什麼痕跡就格外明顯。昨天晚上與鍾燁翻雲覆雨,從手腕到腳踝都是密集的吻痕,鍾燁把他全身上下都咬了一遍。
床上這方麵——郗池當然一片空白,鍾燁既然是兄長,比郗池年長幾歲,郗池覺得鍾燁曉事更多,做什麼都是對的,所以鍾燁讓郗池怎麼來,郗池就怎麼來。
上朝回來後鍾燁給他清理身體,並在受傷之處上了藥。
郗池偷溜出宮的時候把藥順了回來。
確實有點撕傷,走路的時候都隱隱作痛,他需要上幾天藥。
床帳低垂,郗池把燈吹了,因為房間空無一人,所以他便放心大膽的給自己上藥。
黑暗中蘸了幽香清涼的藥膏塗在受傷的地方,郗池耳根發紅,雪白剔透的身子也泛著淡紅,如芙蓉石一般的顏色。
窗戶突然發出聲音,郗池瞬間緊張起來,衣物都沒有來得及穿上,用薄被遮住了身子,寒聲道:“誰?”
“為兄來看看你。”
月光從外透進來,鍾燁湊著光亮點了盞燈,這才將窗戶關上。
郗池挑開了床帳,他往外看了一眼,來人修長挺拔俊美異常,身穿墨色梅紋錦袍,就是鍾燁本人。
郗池挑了挑眉:“半夜三更闖入別人私宅,按照暄朝律法該如何懲罰?”
鍾燁寬衣解帶:“罰朕親身伺候誠王府最漂亮的小世子?”
郗池衣衫褪去,藥才上了一半,他不想鍾燁看到自己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義兄,你給我倒杯茶,我口渴了。”
鍾燁把床帳拉開:“你在裏麵做什麼?自瀆?”
郗池耳根驀然紅了:“胡說八道。”
鍾燁把他拉入懷中:“朕開個玩笑,莫要生氣,身上衣服怎麼鬆鬆散散的?”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郗池衣衫內觸碰:“朕讓你在宮裏好好待著,你為什麼偷偷跑出來?這次朕不得不做回梁上君子來郗府偷香竊玉。褻褲沒有穿?真在自瀆?”
郗池握住鍾燁手腕,避免對方四處觸摸:“我不過一個讀書人,精力沒有這麼旺盛,昨晚受了一點傷,現在要上藥。”
鍾燁早就猜出了郗池在上藥,故意說這些來欺負郗池。
他低頭吻了一下郗池的唇角:“朕給你上。”
郗池道:“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去給我倒杯茶。”
鍾燁知曉郗池麵皮沒有那麼厚,他轉身倒了一杯清茶,回來後郗池已經整理好了衣衫,他用手帕擦幹淨手,就著鍾燁的手喝了兩口茶:“宮裏沒有事情?義兄怎麼有空出來。”
“今天不太忙。”鍾燁上床和郗池睡在了一起,“身體如何了?”
郗池點了點頭:“很好,我能有什麼事情,不過一場雲雨。”
鍾燁昨晚念在郗池初次的份上,刻意溫柔許多,並沒有完全發泄出來。
聽了郗池的話,他輕笑一聲:“不過一場雲雨?”
郗池很自覺的在鍾燁懷裏尋找到了一個舒服位置,鍾燁蹭了蹭郗池的鼻尖:“感覺怎麼樣?”
郗池不知道怎麼說。
其實他感覺很好,這次的感覺和在劉老家客房中那次截然不同。郗池首次嚐試,他確實對鍾燁很有好感,恰好接受得來鍾燁。
倘若……時間短一點,鍾燁各方麵小一點,體力沒有那麼充沛,或許會更好。
郗池隻能心裏想想,表麵上還是要誇讚對方:“義兄很好,各方麵都很好。”
鍾燁與他談了半個時辰即將推廣的一些新政,兩人慢慢困了,才互相抱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郗修遠就來叫郗池起床,今天不用早朝,就和昨天約定的一樣,他要和郗池去誠王那邊用早膳。
兩個地方很近,走一刻鍾就到了。
他敲了敲門直接進來,郗池與鍾燁睡得正熟,兩人抱在了一起,郗池往下蜷縮身體,腦袋靠著鍾燁的胸膛。
郗修遠直接掀了一角被子:“阿池,該起床了,說好的今天去父王府上結果你又賴床,我養的鳥兒都比你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