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看了眼吃了飯拿著圖畫故事書，晃悠著兩條小腿坐在沙發裏看的心心，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手機進廚房接聽。
“起了？”聞青城特有的冷泠嗓音從話筒裏飄來。
“嗯。”
虞曦把碗放進洗碗槽裏，道。
“什麼時候起的？”
“……”
大爺，您要是沒話說，可以開門見山說您打這通電話的目的的。
“有一會兒了。”虞曦回道。
虞曦說完，聞青城那邊就沒了聲音，隻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
虞曦奇怪的皺眉。
這人一大早打電話來的目的到底是啥？
不會就是為了問她起了麼，什麼時候起的吧？
“你不問我？”
聞青城薄涼的嗓音幽幽響起。
問他？
問他什麼？
因為困惑，虞曦的眉頭擰得更緊，秉著不恥下問的好習慣道：“聞總，問您什麼？”
“問我什麼時候起的！”聞青城氣息微沉，顯得有些不悅。
虞曦：“……”！！！
大清早的，就如此奇葩，是知道她剛吃了早飯，想讓她消化不良吧！
虞曦後腦勺的黑線團一團一團的往上飄，在聞青城麵前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好耐心：“那麼聞總，您什麼時候起的呢？吃早飯了嗎？早飯合您胃口嗎？”
“我作息一向很規律，若非情況特殊，晚上十二點睡，早上七點起。不吃早飯。”
聞青城低沉的嗓音灑進虞曦的耳廓，讓她莫名覺得他很認真！
虞曦無語到語塞。
從心而外的不想再說一個字！
“早上有個會要開，不能過去接你。”
聞青城低緩道。
虞曦雙眼輕閃。
“我讓段梓在你公寓樓下等著，他會送你過來。”聞青城說。
虞曦掩了掩睫毛：“不用麻煩段先生特意跑這一趟，聞總您告訴我地址，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來不及了。”
來不及？
虞曦不解。
“段梓已經到了。如果他沒有對我陽奉陰違，六點他就應該到了。”聞青城淡聲道。
虞曦聽話，卻做不到跟他一樣的淡定。
他是不是火星來的！
哪有六點就讓人過來等著的？
段梓到底是怎麼忍受他這個資本主義的剝削壓榨，到現在都沒有辭職的！！
“聞總……”
虞曦扯了扯嘴角，結果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人能神奇到這個地步，簡直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
“您對您的員工真好。”虞曦口不對心道。
“我付給他們酬勞，他們聽我安排，替我工作，理所應當。你不用同情他們，因為我付給他們的報酬，一個月便能頂他們去其他公司半年的工資！”
聞青城語調沉穩，聽上去多少有那麼些不近人情和冷漠。
好吧。
員工是他的，讓他們幹什麼都是他的事，她沒立場多嘴置喙。
看著洗碗槽裏還沒洗的碗，虞曦撫了撫額頭。
人家段梓都在樓下等了她兩個多小時了，她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哪還能心安理得的讓他繼續幹等。
所以這碗隻能放著了。
“聞總，您還有指教嗎？沒有的話，我要去換衣服出門了。”
虞曦話音剛落，聞青城的聲音便緊傳了過來：“嗯。”
隨後，電話裏就傳來一串電話被掛斷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