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間諜
駱芸繞到虎子前頭, 就看到地裏長出來一顆人頭,虎子跟拍皮球一樣啪啪啪地玩, 等走進了才發現,那哪裏是長出來的腦袋,明明是一個大活人卡在了狼洞裏。
那個人半張臉露出來,淺色係的頭發凍在臉上,裸-露出來的皮膚明顯凍傷了,得虧保暖帽子還扣在腦袋上, 要不然就這個溫度,不到一會兒就能弄成大冰坨。
今天夜裏的氣溫還算是溫暖的,最低溫度有時候能達到零下三十五度,再往北,跑到酒國那邊,有個小鎮氣溫能達到零下五十度,人出去半個小時就能凍死, 記得之前還有個新聞說那邊有輛汽車半路凍壞了, 司機等待救援的過程中直接被凍死了, 反正就特別恐怖。
在沒弄清楚這是什麼人的情況下,駱芸不希望這個人輕易死掉,她讓虎子發泄了一會兒, 然後伸爪把他的頭盔給帶回去,夜視鏡就在旁邊, 這玩意沒有保暖作用, 幹脆被駱芸給沒收了。
虎子發泄完心情那叫個舒暢,跟小狗子親親蹭蹭後,就指著克裏告狀,它也在懷疑這個人居心叵測, 這裏是華國邊防哨所,明明已經拉起了軍事防禦線,旁邊還有警示牌,他還悶頭往裏鑽,關鍵又不是華國人,他不可疑誰可疑。
虎子也是出國做過任務的,對這種間諜行為有意識,第一時間就是懷疑他是間諜,駱芸對虎子的猜測非常認同,看看這個人的裝備,各個都是高科技頂配,甚至連氣味兒隔絕的設備都弄出來了,要不是他撞在虎子身邊,恐怕他摸到哨所旁邊,軍犬們都發現不了他。
這簡直是間諜的點背,它們的幸運,開心~
虎子問駱芸:這個人怎麼辦?
駱芸眯起眼,叼起夜視鏡:我去找人,你看著他,不準他爬出來。
想了想,駱芸又加了一句:別虐待俘虜,別人看出來可怎麼辦?
虎子一愣,看著目光深邃的駱芸,瞬間秒懂小狗子的話,等小狗子一走,它就把爪子擠進洞裏,隔著衣服對準克裏胸口脆弱的兩點使勁摳,疼的克裏嗷嗷慘叫。
“help me!help me!please,who help me?”
克裏痛哭流涕,他絕望地求救,可這裏哪兒有人會救他。
虎子這招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又毒又損,但懲治這種人,還真挺解恨的。
就在虎子和駱芸分頭行動的時候,遠處的郎雪靈咬著手套已經激動的要尖叫了。
她看到了什麼?
她居然看到兩條西伯利亞狼在折磨那個外國間諜,後來的狼叼著什麼東西離開了,剩下的那匹狼還在折磨克裏,她聽到了克裏的求救聲,郎雪靈並不同情他,但是她有點怕狼把人給玩死了,這樣會不會連累國家在對外輿論上的優勢?
郎雪靈也不懂,她使勁拍拍卡頓的手機,看著手機電量不足的提示,知道這一幕肯定錄不下來了,她現在進退兩難,隻能祈禱那匹大野狼玩累了留間諜一條命,這種身份的家夥肯定值得好好審問一番。
郎雪靈趴在雪地上匍匐前進,她將手機揣進懷裏捂著,自己小心翼翼地靠近,聽著克裏越來越微弱的呼喊聲,郎雪靈的小心髒都揪起來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好家夥,就剩一個點了,於是趕緊撥打電話報警,希望警察能夠趕在大野狼把人吃掉前趕來。
警察了解情況後,詳細的記下了地表,然後讓郎雪靈趕緊回家,不準靠近野狼和間諜。
郎雪靈的電話突然沒電了,她看了眼黑屏的手機,猶豫再三,還是大膽的靠近過去,而另一邊的警察小姐姐都快炸毛了,拿著電話通喂喂了好幾聲,她掛斷電話急匆匆地內線呼叫最近的巡邏民警,讓他們趕緊上山去看看。
阿重山下的人口並不多,一個小鎮三個村子,這個叫郎雪靈的小姑娘因為接了一個外國記者的向導工作還出過一陣子名,警察小姐姐一接到她的電話,再聽她的描述,就覺得這事兒不能是孩子胡編的,哪怕不確定那個外國記者的間諜身份,在山上遇見狼這種情況也太危險了。
民警接到消息後,立刻召集多名同事帶上工具一起開車前往阿重山,上山的路有一段可以行車,等不能再往前開了,距離禁區還有兩公裏,以地麵的積雪厚度,怎麼樣都得走上半個小時。
民警們不敢耽誤,立刻拿著工具往山上爬。
山上匍匐前進的郎雪靈突然停住,她壓低身子將自己和周圍的雪景盡量融合,耳邊響起野獸奔跑過來的聲音,等離得進來才發現居然又來了兩匹西伯利亞狼。
這兩匹大野狼正是虎子的弟弟妹妹,它們今天又雙叒叕嘴饞了,趁著沒有看到哥哥就趕緊溜了出來,哪成想來到平時偷渡的狼洞前,居然跟裏麵的哥哥眼對眼。
虎子:……
狼弟狼妹:……
外出躲起來的郎雪靈淚流滿麵:完蛋了,間諜死定了。
另一邊,車秋平剛接到消息,有熱心市民舉報,懷疑資國間諜探查雪海邊防哨所巡邏領地,讓他們提高警覺,注意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