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峻陽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純情人,可是後來他發現自己是個很濫情的人。
雖然林峻陽很討厭那些花癡的膚淺女生,可是他也喜歡那些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而對他又若即若離的那種女生。而薛梓晴卻是那種讓他即無可奈何又抓狂的女生。
有的時候林峻陽覺得薛梓晴就是個純潔無暇的天使,有的時候她卻像一個為禍人間的妖精。麵對這樣一個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女人,林峻陽總是會被她弄得手忙腳亂遍體鱗傷。
自從舞蹈大賽結束以後,林峻陽一直都在躲著薛梓晴,能不跟她見麵就盡量不跟她見麵。
薛梓晴的殺傷力林峻陽可是領教過的,她可以讓人同時痛苦並快樂著,讓人想愛她但又想恨她。為了不被她誤傷,還是“相見不如懷念”的好。回憶總是美好而難忘的,而現在總是殘酷而又可悲的。很多女生都相信虛無縹緲的愛情,而薛梓晴也不能免俗,林峻陽似乎就是那個她想努力抓住而又患得患失的美妙“愛情”。林峻陽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悼。
在薛梓晴麵前林峻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笨蛋,一個被人戲耍了,還要對人家笑臉相迎的笨蛋。
而薛梓晴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林峻陽,從她第一次在食堂出現在林峻陽的麵前開始,她跟林峻陽之間就注定會糾纏不清。所以當她在酒吧裏忽然出現在林峻陽的麵前的時候,林峻陽一點也不驚訝,隻是覺得頭有些大,雖然他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很清楚,這不是酒勁兒上頭,而是本能反應。
“你好。”薛梓晴說得輕描淡寫。看她紅光滿麵的樣子,看來這些天她過得還不錯。
林峻陽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你好,要不要我請你喝幾杯?”
“當然,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跟好好地喝幾杯。”薛梓晴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你喜歡喝什麼酒?”林峻陽問。
薛梓晴想了想,說:“就喝啤酒吧,即經濟又實惠,還不容易醉。”
聽完薛梓晴這句話,林峻陽覺得從某些方麵來說薛梓晴還是很善解人意的,至少她不是那種自私刻薄不為別人著想的女孩。
林峻陽讓服務員端來了啤酒,然後和薛梓晴邊喝邊聊,兩個人隨意地東拉西扯了幾句。林峻陽發現今天的薛梓晴和往日的薛梓晴好像有些不同,雖然薛梓晴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端莊含蓄,至少是表麵上看起來這樣,不過眼尖的林峻陽還是發現她好像有什麼心事。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林峻陽放下手中的啤酒,看著薛梓晴直截了當地問。
薛梓晴目光如炬地盯著林峻陽,一臉嚴肅地問:“我問你,你跟那個許堯堯是怎麼回事兒?”
林峻陽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虛地說:“我和她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就是……”
薛梓晴一臉不快地打斷他的話說:“你撒謊,你還敢說你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昨天她已經找過我了,把你和她之間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林峻陽聽完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去,心中暗自埋怨:這個許堯堯我早晚得毀在她的手裏。
林峻陽急忙為自己澄清說:“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我對她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是她總纏著我,我也沒有辦法。”
薛梓晴冷冷地說:“按照你這麼說,全都是許堯堯的不低,而你是無辜的了。”
“我當然是無辜的了。”林峻陽說得理直氣壯。
薛梓晴接著又說了句:“要不要我把許堯堯找來,把你們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峻陽立刻就有些氣短了,笑著說:“許堯堯她隻是一個小女孩,我對她真沒有什麼邪念,我隻是不想傷害她。”
薛梓晴突然問了句:“那你答應跟她交往是怎麼回事兒?”
林峻陽有些招架不住了,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支吾了半晌說:“那也是事出有因,我是迫不得已才答應她的。”
薛梓晴沉著臉說:“事出有因?我倒想聽聽是什麼原因。”
“這……”
林峻陽遲疑了一下,他當然不能把他們宿舍的人打賭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女朋友的事情說出來。
薛梓晴說:“你為什麼說不出來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當然沒有。”林峻陽急忙否認。
薛梓晴冷笑著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你們宿舍是人打了個賭嗎。你怕輸,所以你就找了許堯堯幫你蒙混過關。”
林峻陽此時已經不敢去看薛梓晴臉上的表情,他隻想知道一件事情,是哪個多嘴的家夥把他們宿舍打賭的事情告訴薛梓晴了,如果讓他知道了,他非把那個人的嘴塞滿大糞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