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心頭一怔，隨後仰天大笑，天道隨之出現。
他本以為莫雲會在陣法第一層停留多年時間，再不濟一個會元是不成問題的。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破了陣法第一層，這就連他也覺得有點可怕。
畢竟這一層考驗的是一個人的道心，試問有誰可以輕而易舉殺了整個洪荒所有生靈？
這樣的殺孽，哪怕是真正意義上的大魔頭也是不敢的。
羅睺一直以來都是洪荒中造成最大殺戮的人，不過天道可以確定，今天這個局麵哪怕是羅睺來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莫雲，我還是低估了你。”
“你簡直不是一個生物，而是一塊石頭。”
天道化身皺著眉頭，一絲不苟的盯著莫雲。
莫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於他來說殺一個人還是十個人其實都是一樣的。
隻要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全，其他人無關緊要。
“那你就試試第二層吧。”
說話間莫雲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鬼魂，鬼魂出現之時就連莫雲都愣住了。
“好狡猾的天道。”
原來這個陣法是一層一層，莫雲殺了洪荒裏麵所有人造成了一個因，而這裏的所有怨靈圍城了一個果。
他們是來找莫雲複仇。
莫雲無所謂的哈哈一笑，隨後轉身就向鬼魂之中走去。
你們活著我不怕你們，如今你們死了，難道我就會怕嗎？
可笑，真的是可笑。
說話間莫雲抬手就向鬼魂拍去，這裏麵最強大的也不過就是鴻鈞幾人的魂魄。
莫雲抬手之間就全部鎮壓。
“我們都死了，你還要怎樣！”
莫雲抬手向人群中拍去，一個普通的人族突然指著莫雲嘶吼。
莫雲手微微一愣，定眼一瞧，這人族女子並沒有多麼強大的修為，那她是哪裏來的勇氣？
這是莫雲的疑惑，他並不認為這些人可以在他威壓之下擁有質問的勇氣。
隻見女子身後一個小女孩緊緊抓著女子的手，怯怯的盯著莫雲。
莫雲隻是看了一眼，差點就把她的半條命嚇走了。
“我？”
莫雲手停住了，這一刻他停住了。
他第一次懷疑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無疑是強大的，大多數生靈在他這裏弱的如同螻蟻一般。
可是他這樣做真的對嗎？
就因為他強大，所以他可以如同上帝一般奪去他們所有的生命？
如果這些事情讓自己的女兒花花知道了呢？
花花會怎麼想？
她以後還會認自己的這個父親嗎？
喜歡動手的依依呢，要是讓她知道了父親的所作所為，以後她還會喜歡動拳頭嗎？
“對不起。”
莫雲思索了許久，最後口中緩緩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他不知道是給誰說的，或許是那些被他殺掉的人，又或者是在對自己的兩個女兒說。
總之莫雲的聲音很小，小到別人根本就聽不到。
天道化身盯著陣法之中，莫雲在這一刻才真的上套了。
他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滅了一個世界，更何況他曾經也在這個世界生活過，就是這樣，隻要莫雲有了一丁點的仁慈之心，他就會生生世世被困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