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秋撫了下腮邊黏黏的發絲,迎著司晟佑銳利的目光,她盡量讓自己笑的無所謂,“我說過,為達目的,我可以在所不惜!”
看著她明明很狼狽卻又那般鎮定自若的臉龐,司晟佑眸色沉了沉,“穆槿秋,希望你永遠不會後悔這句話!”
說完,他轉身走向黑色勞斯萊斯,看著他冷酷的身影坐進去,卻沒有關上車門,穆槿秋意識到他在等她上車,冷靜的眸中拂過一縷感動,至少,在她最狼狽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他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
司晟佑的座駕載著穆槿秋徑直來到禦景苑別墅,這裏是他的私宅,昨晚,穆槿秋就是同他在這裏過夜的。
洗了澡,穆槿秋卸去了片場外遭遇的狼狽,心裏卻殘留著一絲陰影,她推開臥室陽台的門,站在和煦的夕陽下,深深的呼吸,慢慢讓自己的心歸於了平靜。
驀然一雙大手在身後環住了她的纖纖細腰,她呼吸一滯,感受著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下顎抵進了她姓感的鎖骨。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隨之灌入耳畔,“我幫你解了圍,怎麼報答我?嗯?”
穆槿秋側過清麗的容顏,看見司晟佑眼底的火焰,心頭一陣黯然,剛幫了她,他就來要補償,難道他為她做的一切,就真的僅僅是為了這個嗎?
但,所有的黯然,她隻會用笑容去掩藏,嫣然一笑,轉身環住了他欣長的脖子,踮起腳尖,她主動覆上了自己柔軟的唇。
司晟佑鎖緊她柔弱無骨的小蠻腰,由淺入深的吻著,移步進臥室,大手慢慢下滑扯開了她浴袍腰間的帶子……
灑滿一室的夕陽,照應著滿舍旖旎……
一番雲雨後,夜幕已沉落,保姆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晚餐,司晟佑坐在樓下餐廳主位審視著文件,等候穆槿秋下樓共用晚餐。
隻是,當她走下來,卻告訴他“抱歉司少,我得出去一趟,不能和你共用晚餐了。”
司晟佑翻動文件的手一頓,轉頭看了眼外麵暗沉下來的夜色,回眸盯住她,“你要去哪?”
“穆家!”穆槿秋脫口而出這兩個字的一瞬,攥著手機的細指默默收緊,她剛剛接完穆家打來的電話。
聽她說出要去的地方,司晟佑桀驁的眉峰微不可聞的蹙了蹙,“你不是恨他們嗎?還回去幹什麼?”
“你是在為我擔心嗎?”穆槿秋笑著猜測司晟佑話中隱藏的擔憂,見他不說話,她從容無畏的一笑,“就算我明知那是鴻門宴,也必定要去的,如果怕,我就不會回來!”
說完,她轉身離開。
司晟佑轉眸,穿過落地窗望著穆槿秋鎮定從容的背影,他幽深的目光沉沉,眉頭蹙得更深了,如今的她,難道眼裏就隻剩下仇恨了嗎?
半個小時後,穆槿秋抵達了穆家別墅,站在那扇門前的一刻,時隔三年,卻恍若隔世。
腦海裏拂過三年前那個雨夜,父親就是在這扇門前狠狠的煽了她一個耳光,而母親,也就是在三年前那晚於這扇門前被車子撞飛的……
不堪往事曆曆在目,穆槿秋攥緊拳頭,閉了閉發澀的眼眸,再睜開眼時,麵前的門,開了!
“呦!這不是穆大小姐嗎?還以為你已經找不到我穆家的門了呢?”門內,四十五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傲慢女人叫白雪嵐,穆槿秋的繼母。
穆槿秋輕輕一笑,“這扇門,我走過的次數,好像比你住的時間都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