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你怎麼來了？”這是馮清的聲音。
“看一下進度。”這是顧卓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冷清，給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覺。
慕桃之下意識的抬起頭，表情有些怔愣。
說實話，她真的是有段時間沒見顧卓言了，上次見還是慕江海來接她時，匆匆一麵。
這個人，看著好像是比以前瘦了些，臉顯得愈發棱角分明，但也因此，更讓人覺得不好惹。
“桃之啊，你還愣著做什麼，清姐叫你呢！”白默的聲音突然進入了慕桃之的耳中，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一直在發呆，以至於馮清叫她，都沒有聽到。
“清姐。”慕桃之站起身來，走到馮清的麵前，“有什麼事情嗎？”
馮清也不在意剛剛慕桃之的跑神，隻當她是太累了：“顧總想要聽一下秋季上新的進度，還有所有的設計理念，正好青年板塊是你負責的，所以，我就叫你過來給他講一下。”
慕桃之環顧四周，發現真的是這期秋季新品的全部設計者。
她點了點頭：“好的。”
顧卓言：“上班期間，就敢這樣發呆，慕小姐的工作態度真是有待深究。”說完，他便直接大踏步的走進了大會議室，留給了眾人一個背影。
慕桃之根本就來不及解釋，就被莫名訓斥了。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工作的時候發呆，的確是不對，人家說的也沒錯，這才勉強把火氣壓了下去。
不過在接下來的講解之中，她才是真的體會到了，顧卓言可能是真的來給她挑刺的。
別的設計師，講的時候，他雖然麵無表情，看不出來是認可還是不認可吧，但好歹全程沒有發言。
但等到了慕桃之的時候，那真的是動不動就扔出來一個問題，動不動就扔出來一個問題。
且最可氣的是，每個問題都還問到了點子上，讓慕桃之不得不去回答。
慕桃之捏了捏拳，臉上的淡笑沒有絲毫的變換。
反正不管顧卓言問什麼，她都能接下來，並且侃侃而談，到了最後，她的講解徹底結束，會議室裏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
所有人連呼吸聲，都盡可能的放輕。
“顧總，還有什麼問題嗎？”慕桃之撐著職業假笑，看向了顧卓言。
顧卓言手指點了點桌麵，沒有說話。
慕桃之，也跟著一起不說話。
兩個人陷入了莫名的對峙狀態。
最後顧卓言說：“沒問題了。”
並且起身，低頭對馮清說了句：“你教人有方，每個都不錯。”
馮清勉強笑著點頭：“是顧總帶領的好。”
等顧卓言徹底走後，剛剛講解的幾個人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垮了。
有甚者，還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哀嚎：“顧總真的太恐怖了，被他看著，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地獄裏一樣。”
另一個用紙巾擦冷汗的說：“你快別這樣說，被顧總聽到就真的完了。”說完，他看向在哪來整理資料，始終麵不改色的慕桃之，讚道，“說實話，桃之，以前我隻是覺得你的設計才能挺好的，今天對你是這個。”
他對著慕桃之豎了個一個大拇指。
趴在桌子上的姑娘也跟著說：“就是啊，桃之，你今天真的很厲害，我要是被顧總那樣問，說不定就沒出息的哭了，哪裏還能那麼流暢且有條理的解答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