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銷魂一刻(1 / 2)

8點多鍾的時候,老鼠須手拿一張白紙神色愉快地走進來。他捏著這張紙在閆希軍麵前抖了抖,灰色的小眼睛緊緊盯著對方雙目:“你給我老老實實地交待,我們現在已經有充分的證據,你是跑不掉的。”

閆希軍苦笑一下:“你說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幹的?”

老鼠須的灰眼珠緊盯著閆希軍眼睛不放,一頓一頓地說:“你--他--媽--的,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現場有你點火的煙頭,上麵有你指紋,盟公安處的鑒定結果出來了!你跑得了麼?”

閆希軍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可能也被老鼠須的氣勢震懾了),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顯出一張苦瓜臉:“警察大爺啊?你問問那些牧民,誰放羊不抽煙呢?煙頭不都是到處扔麼?問題是我放羊那地方不是先著火的!火是從南邊燒到我這裏的,你們多問幾個人好不好?”閆希軍開始哀求了,如果不是有鐵椅子束縛,他這時會兩手作揖了。

老鼠須伸長著青筋暴現“雞脖子”,仍然淩厲地盯著他的眼睛不放。他拿起桌子上斟滿茶水的瓷缸,手一抖全部潑到閆希軍頭上,燙得他滿臉通紅,歪著腦袋嘴裏嘶嘍嘶嘍得。(那開水倒上沒幾分鍾)。

“去拿電棍來”老鼠須吩咐。

很快,那兩名警察一人提了一把一尺多長,黑乎乎的電警棍。又是同時出手,一把伸向閆希軍的額頭,一把伸向閆希軍的脖子。電警棍前端電擊頭的針刺之間發出“劈劈剝剝”藍色花火(視覺上同春節期間燃放的焰火無異),閆希軍在鐵椅上登時就像個大鯉魚似地蹦起來。“劈劈剝剝”的藍色火花在他的頭、臉、脖頸、胸口處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翻飛著。

兩名壯漢一個按住他的肩膀,一個拉住他的頭發,雙手又被牢牢地烤在胸前的橫板上。他還哪裏可逃?35萬伏的電棍剛一接觸皮膚時,等同於一瞬間兩根粗粗的灼熱鋼針紮入他的皮肉裏麵,那種感覺不是我們輸液時紮入血管裏的那個針,而是比那粗了幾倍,燒得通紅的東西一下子紮入。

而閆希軍卻在這劈劈剝剝連續十幾分鍾的時間裏,被兩名警察,兩把電警棍同時紮入了數百次,直到一個家夥不小心把電擊頭碰到另一個家夥的手背上,被碰到的這個家夥“唉呀”一聲蹦起來,手中的電警棍也扔出去老遠,才停止給閆希軍“出溜”。老鼠須和那個不小心的家夥都笑了起來。

此時的閆希軍躺在椅子上渾身不停地抽搐,他的頭、臉、脖子上到處是點點青紫的灼傷痕跡,尤其是胸口處密密麻麻地紫成一片,褲襠裏濕了一大片。他聽到自己的心髒“咚咚咚咚咚”跳得像電視裏那些非洲土著人敲的鼓那般快速。他有點模糊地意識到自己越是這樣,那三個家夥越是興奮,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肌肉的抽搐。

剛開始電擊時他疼得剛要喊叫,但隨著整個身體的抽搐抵消了即將喊出的聲音。接著,在不到一秒的間斷時間裏,沒完沒了灼熱的劇烈刺痛感,使他身體一直處於蹦跳痙攣的狀態,連舌頭都僵硬得如含著一塊石頭般,胸腔和喉部就根本配合不上喊叫了。在加上他有意壓製自己,在十幾分鍾的時間裏他愣是沒有喊出一聲。過了幾分鍾,閆希軍慢慢地停止抽搐,他躺坐在椅子上,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嘴唇青紫,但大腦還算清醒。他看那三人覺得離自己有些遠了。(這時候他的瞳孔有點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