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當是做的不好,這幾日也沒有流傳出來。
不過當宋知州磨磨蹭蹭的來到前衙的簽押房時,兩個錦衣衛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沒給老頭質問的機會,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錦衣衛便上來就問:那軍功是你報的?
宋知州眨了眨有些渾濁的眼睛,倒也一臉無謂,正準備搜腸刮肚大聲質問這錦衣衛殘害忠良時,那年輕錦衣衛接著便又問了。
“到底是不是你報的?”
老宋倒也甚有骨氣,並不畏懼那錦衣衛的淫威,一臉正氣的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年輕人火氣旺盛,本來就等的一肚子火,這時見這知州一臉欠揍的樣子,頓時火冒三丈,上來便要抓老宋的領子,不過被另一個錦衣衛給勸住了。
那個有些矮胖的錦衣衛辦案經驗豐富,自是發現了宋老頭或許是會錯了意,便拱了拱手道。
“宋知州,我們來此並不是來查你的,而是想和你了解一些事情,許是你會錯了意。”
宋雲霄聞言,剛剛緊繃著的那根弦立時一鬆,便也站不住了,得虧老仆眼疾手快,這才堪堪扶住。
待扶著坐下,又順了順氣,稍待片刻,那個一州父母便也回來了。
“哈哈,讓二位貽笑大方了。”
老宋自嘲,那矮胖錦衣衛倒也知趣,忙道:“哪裏哪裏,實是我等莽撞了。”
這時那年輕錦衣衛也知道這是一個誤會,但想起剛才那宋老頭裝模作樣卻又甚是驚恐的表情,卻是一臉促狹,直到那矮胖錦衣衛使了好幾個眼色,這才躬了躬身。
“驚擾大人了。”
宋雲霄倒也大度,知道犯不上為了解一時惱怒便與錦衣衛這樣的機構結下梁子,卻也笑著擺了擺手,意思是此事就此揭過,此後誰也別提,最好一輩子別提。
錦衣衛說明了來意,宋雲霄倒也沒有隱瞞,便直接說了這軍功是自己報的,但立此功勞者卻是另有其人。
待聽了宋雲霄關於盧颺斬殺十四名韃子講述後,兩人卻也沒有耽擱,連夜便去了盧家窪,於是便有了夜半驚魂的那一幕。
宋雲霄不知道這錦衣衛調查此事所為幾何,錦衣衛辦案,自不便於詳問,或者問了,人家也未必會說,心裏便一直惴惴,生怕盧颺出什麼意外。
此時聽見門房說,之前的那個小秀才又投來了拜帖,便趕緊吩咐老仆去請進內院來。
此時見盧颺進來,顧不得禮節,張口就問。
“那錦衣衛去找過你了?”
盧颺自是為此事而來,此時聞言,心裏便也放下了,看樣子,那兩個錦衣衛之前也找了宋雲霄,自己實話實說卻也對的。
隨後兩人便對了對口供,發現基本一致,倒也放下心來,接著又開始揣摩起錦衣衛的意圖來了。
分析來分析去,兩人最終得出結論,便是此事可能不是壞事,但是不是好事,若是好事又究竟好到什麼程度,兩人卻也沒法斷定。
尤其是當盧颺說了那個年輕的錦衣衛百戶是駱思恭之子駱養性後,帶上了些許皇權的影子,此事便更加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