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盧颺一臉豬哥相的盯著自己,心裏惱怒羞愧之餘,還有幾分竊喜。
盧颺饞人家的身子,豈不知那吳香卻謀劃上了他的一生。
不過對於盧颺,吳香心裏還是感恩的,而且觀盧颺此人做派,還頗有讀書人的氣度,長的也是儀表堂堂,自己如今這幅光景,為了父兄委身於他,其實也算是高攀了。
“奴家謝公子搭救之恩,此生此世但憑公子處置。”
吳香上前道了一個萬福,她本是一個受過正統儒家教育的女子,說出這番話來,微微還有些臉紅。
不過盧颺卻並沒有發覺她的嬌羞,直接將她拉到一邊。
“我昨晚想了一夜,終於為你尋了個好去處,你抓緊時間收拾收拾,然後就與我走。”
吳香有些疑惑,不知盧颺要讓她去到哪裏,但從昨日盧颺沒將她領會家去,她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她以為盧颺是有家室之人,而且那正妻還很彪悍,若不然也不會不領她進門。
吳香今歲十六了,對於這等大戶人家後宅爭風吃醋的事也是知曉,所以聽到盧颺的話,便瞬間聯想到了這上麵,一時情緒便有些失落。
吳香沒想到盧颺會這麼早便成了親,再看盧颺,眼神裏便多了些怨懟。
盧颺卻是沒有察覺,吩咐吳香快點收拾,隨後便領著往雲舒家而去。
吳香見馬上馱著的許多口袋之類的,以為是盧颺給他采買的生活用品等物,而且兩人越走越偏,吳香便更加以為盧颺要把自己當外室來養。
‘外室便外室吧,總好過去他家裏跟他的妻妾鬥法,隻要他能一心進學便好。’
吳香心裏想著,忽又想起一關鍵之事,便開口問道。
“公子可有進學?”
“嗯,八歲開蒙。”
吳香聞言,心裏一沉,一般大戶人家的孩子,都是三歲便開蒙,這公子八歲才開蒙,得是有多笨。
但再看這公子長的儀表堂堂,而且甚是機靈,不像是笨拙之人,不知為什麼這麼晚進學。
心裏疑惑,吳香便看了看盧颺,見他神色平常,心情像是不錯,鼓了鼓勇氣,有些怯生生的問道。
“公子可有功名?”
這年頭問別人功名,
盧颺一愣,扭頭看了看吳香,忽覺情形有些熟悉,便想起了前世被人問年薪幾何的尷尬,一時心裏便有些不爽。
“你問這個幹嗎?”
吳香本來也覺得這麼貿然的問盧颺功名的確有失禮節,況且自己還是人家的奴仆,那便更是僭越,可為了自己的計劃,不問她便沒法安心。
“公子恕罪,奴家隻是覺得公子聰慧,何不在科舉之道上用心,將來封侯拜相也未為不可。”
盧颺聞言笑笑,卻也沒再搭話。
不過心裏卻有些煩躁,這時代的人還真的就認科舉,宋雲霄如是,父母如是,連買個仆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真的要參加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