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是讀過書的人,豈不知君子遠庖廚之理。”
“四書五經才是大道,公子大好年華怎能用在這等奇技淫巧之上。”
“大丈夫要麼上馬殺敵,要麼提筆安民,弄這勞什子的肥皂,能有什麼出息。”
盧颺被這大義凜然的聲音震到了,扭頭一看卻是吳香的一臉正氣。
盧颺用看待傻逼一樣的眼光盯著這吳香看了看,隨口便道。
“你知道個屁,讀了兩天書,做得幾首歪詩,就以為了不起了,還上馬殺敵,下馬安民,口氣倒是不小,還安民,你連自己家都保不住,你還有臉跟我這扯安民。”
從今日起,盧颺便發覺這吳香有些不對勁,一個犯官家眷還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盧颺覺得有必要給她進行一下貧下中農再教育了。
“你這種官宦小姐我見得多了,識了兩個字,被別人吹捧兩句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科舉大道,還奇技淫巧,沒有這些奇技淫巧你吃啥喝啥。”
“等你啥時候能自力更生養活自己了,你再來跟我談這些大道理,小丫頭片子竟然教育到老子頭上了,你知道你老子殺過幾個韃子嗎?你知道老子如何發的家嗎?”
“啥都不懂,還在這跟老子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見盧颺不複之前和藹,吳香也瞬間意識到自己目前的地位了,自己本來就是人家買來當丫鬟的,卻因為盧颺心善,被那豬油蒙了心,竟然想著要教訓主子來了。
此時吳香終於意識到自己昨晚的盤算是何其可笑,一個奴婢竟然要教主子考科舉,還妄想做人家妾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奴婢是什麼,是人家買來伺候人幹活的,若是主家不滿意了,隔日便給發賣了。
吳香被盧颺這一頓罵瞬間驚醒,自嘲的笑笑,眼淚便又下來了。
盧颺見了也不憐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宦小姐,不光性子烈,還特麼的自以為是,必須得先改造一下才行。
“去門外拾柴,把鍋支起來,再燒些熱水,一會兒我便要用。”
吳香一時被盧颺唬住了,怔怔的呆立在原地,見那吳香沒動,盧颺又是一嗓子。
“還不快去!”
嚇得吳香趕緊往門外跑去,剛走兩步,又被盧颺含住了。
“等等,雲舒給她找身幹活的衣服,穿這個出去,一看就不是勞動人民。”
見吳香被盧颺好生收拾了一番,雲舒心裏甚是舒坦,再看吳香竟也順眼了些,雖然沒聽明白啥是勞動人民,但也猜個差不離,忙招呼進了屋,待出來時,便已是一身粗布麻衣。
“這才像話嘛,快去快回,一會兒還等著用呢。”
吳香這次不敢怠慢,趕緊小跑著出去拾柴禾。
“有些過了。”
等吳香走了,雲舒笑著對盧颺說。
“一點不過,這種官宦小姐就得吃些苦才行,若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鹽是鹹的,醋是酸的,鍋是鐵打的,我這叫勞動改造,你看你現在改造的,多接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