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代的這種輿論環境,盧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將雲舒娶為正妻,但是若單純讓人家當妾,盧颺還真的有些張不開口。
這時代的妾地位其實很低,在丈夫和其正妻麵前,其實就是高級一些的仆人,一家人吃飯時,妾是要在一旁伺候的。
而且生了孩子,規矩大的家庭,還要將孩子報給正妻來養,而且無論誰的孩子,隻能喊正妻為母,其他妾室隻能喊姨娘。
當然也有不少家庭規矩沒這麼大,有些受寵的妾室也有一定社會地位,甚至家風不嚴的,還能幹出寵妾滅妻之事,比如駱養性家。
駱養性的母親鄒氏是駱思恭的結發之妻,但當時駱思恭還未發達,娶的也隻是個小地主的女兒,等到駱思恭發達了以後,倒有不少世家大族的庶女送來做妾的。
所以從出身來說,鄒氏便有些不占優勢了,而且駱家家大業大,鄒氏一個小地主的女兒管家的能力便有些捉襟見肘了,後來索性便讓出了管家的位置。
不過好在駱思恭還有良心,對這個原配還很尊重,加上親生兒子駱養性是駱家長子,也還算能幹,鄒氏在駱家的地位還能保得住,各種吃穿用度也從來沒有缺過。
不過就這,駱養性依然有些不忿,因為這事沒少跟駱思恭犯別扭。
盧颺知道雲舒的意思,但因為臉麵的關係,此時也隻能顧左右而言他。
“天不早了,讓吳香進來將這裏收拾了吧。”
盧颺說的怯怯,但雲舒卻沒動,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此時屋裏蠟燭的燈芯有些長了,火苗晃動的有些厲害,為了緩解尷尬詭異曖昧的氣氛,盧颺起身拿起一把小剪刀,走過去剪那燈芯。
盧颺剛舉起剪刀,忽然就聽見身後一陣淅淅索索的響動,接著就是一個溫暖的身體抱住了自己。
“公子,你將我收房吧。”
雲舒說完淚如雨下,從被韃子擄去,到離家出走,再到跟盧颺來到京師,這近一年來的一幕幕紛紛湧上雲舒心頭,各種委屈換做淚水傾瀉而下,瞬間打濕了盧颺的脊背。
盧颺身體一抖,本想轉身掙開,但聽到雲舒的哭聲,也隻得靜靜的站立。
等雲舒情緒稍微平複下來,盧颺才將雲舒拉到身前坐下。
“你想好了?”
雲舒此時已經不哭了,聞言便點了點頭,臉上變得更紅了:“反正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
盧颺見雲舒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都要化了,一手將雲舒拉近,然後便吻了上去。
雲舒比較青澀,但盧颺卻是老手,一通強吻,直弄得雲舒感覺飄在了雲上。
情緒到了,盧颺正要進一步動作,但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兩人趕緊分開坐好。
隨後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吳香便進了門來。
“公子,這碗筷我收了吧。”
吳香進門是來收拾碗筷的,但隱約也感受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好在雲舒反應快。
“公子,那肥皂生意的事便就按你和駱公子談的那樣辦就好。”
雲舒說著,便與吳香一起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