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以後總要超過我爹,我可不甘心隻在錦衣衛裏打轉,幹好了也就混個指揮使到頭了,我以後要為大明開疆拓土,也弄個公侯當當。”
盧颺心道:這駱養性在官二代中也算是有本事的,畢竟在原本曆史上也做到了錦衣衛指揮使。
不過此時他才知道,原來駱養性真正的人生理想是封侯啊。
“為了駱兄的封侯之誌,當浮一大白。”
盧颺舉杯為駱養性賀。
兩人正談人生談理想談的起勁,卻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喧嘩。
“你不就是個妓女嘛,我們爺要梳攏你,那是看得起你,一萬兩銀子你還嫌少,真是給臉不要臉。”
一個欠扁的男聲傳來,接著就是“劈啪”一聲,隨後便是一陣女聲的尖叫。
盧颺和駱養性對視一眼,都是不明所以,不過有熱鬧可看,兩人很快便尋聲來到了現場。
此時現場已經圍了許多人了,不過盧颺和駱養性兩人都是高個子,稍微墊了墊腳,便也能看到裏麵發生了什麼。
盧颺一瞧,隻見魚玄機用手捂著臉,眼淚汪汪,還一個勁的跟坐著的一個男子賠不是,旁邊一個男子還在拿手指著魚玄機,嘴裏也是不幹不淨的罵著。
坐著那中年男子卻是巋然不動,上位者的氣勢由內而發,一看就是個大人物。
這事不複雜,盧颺一眼便瞧出這裏麵的道道了,是那中年男子想要梳攏魚玄機,魚玄機沒有答應,於是便惱羞成怒了。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敢上前和事的人卻一個沒有,盧颺心道這人應該也不凡人了。
“這人是誰?”
盧颺問駱養性。
“鄭國舅。”
駱養性也在一邊看著,雖然覺得魚玄機被打了臉有些不忍,但是看熱鬧的心態,讓他也看的津津有味。
“哪個鄭國舅?”
盧颺對於大明的公侯還是有些了解,但是外戚就沒什麼了解了,而且托朱元璋為了避免外戚專權而設立的皇帝選妃的製度,大明的皇帝的妃子必須從家世清白的民間女子中來,所以終明一朝也沒有一個有實力的外戚幹政。
“哪個鄭國舅?咱大明還有哪個鄭國舅,就是那個鄭國舅唄。”
駱養性說著,又對著西北皇城的方向指了指,盧颺聞言瞬間明白了。
“鄭貴妃的兄弟?”
駱養性點了點頭。
鄭國舅名叫鄭國泰,是鄭貴妃的弟弟,因為鄭貴妃受寵,鄭國泰自然也水漲船高,在京城儼然要成了頭麵人物,連國公府都要讓其三分。
不過鄭國泰雖然在市井中頗為驕橫,貪財好色、欺男霸女之類的事沒少幹,但因為大明強大的文官製度和廠衛製度,鄭國泰卻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說他是外戚,都是抬舉他了,充其量就是一個權貴圈裏的地痞流氓罷了。
得知了坐著的那人身份,盧颺便有的放矢了,直接分開眾人,往雅間中走去。
“少卿,沒你的事,你去湊什麼熱鬧。”
見盧颺徑自往房間裏走去,駱養性情急之下小聲喊道。
盧颺聞言,衝駱養性擺了擺手,沒有說話,便進到了裏麵,然後抬腿便衝著那個剛才打人的男子踹去。
那男子應該是鄭國舅的家奴或者清客,此時猶自指著魚玄機的鼻子罵娘,猛然受了盧颺一腳,直接便摔在了地上,而且是臉朝下。
盧颺一腳踹完,滿堂皆驚,也不知道誰人在外麵小聲喊了一聲好,接著便是一片叫好聲。
“你,你,你,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裏放肆,你知道坐在你麵前的是誰嗎?”
盧颺剛才那一腳踹的結實,之前打人的那個倒黴蛋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這是旁邊一個男子又站起來,對盧颺說道。
“我管你是誰,你們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女子,真不怕京城人笑話,還有臉狗仗人勢。”
盧颺說著,趁勢一拉魚玄機,將其護在自己身後,接著拉起那倒地的人,一手抓著他的領子,一手“啪啪啪”,直接來了十幾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