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傷口長久不愈合,肯定會被感染的,這人必死無疑。
於是盧颺便命人拿來大量的烈酒和棉布以及縫合用的針線,準備做最後的搶救。
“唉,肚子破了,這還咋能救回來。”
張維賢見了,趕緊拉住盧颺:“讓他體麵的走吧!”
“試一試,隻要傷口不感染,應該能救回來。”
說著盧颺便開始用烈酒給他清理傷口,然後便拿起針線,現在火上烤了,又放到酒裏消毒,再拿出來給這人縫合傷口。
盧颺也不會什麼縫合方法,隻學著醫療劇裏的縫合方法照葫蘆畫瓢,不過剛下第一針那人便被疼醒了。
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肚子,更是嚇的半死,接著便大喊大叫了起來。
“嘴中給他塞上布,你們幾個按住他,別讓他動。”
盧颺隨後給孫國振和升叔他們下了命令,幾人一擁而上,直接把人控製住了。
張維賢等幾個勳貴看不得這一幕,說盧颺這是對死者不敬,臨死了還折騰人家。
盧颺心道:現在不折騰那可真得死了。
不管一中勳貴肉疼的眼神,盧颺繼續給那傷兵縫肚子,一開始那傷兵還會發出嗚嗚的慘叫聲,都後來直接就疼暈過去了。
盧颺剛剛也見識了被虎蹲炮的散彈打得血肉模糊的場景,所以如今對於這穿腸破肚的事也沒什麼感覺,後來那傷兵暈了以後,盧颺縫起來便更得心應手了。
隨著盧颺的縫合,血流的也少了,幸好是在肚子上,沒有大動脈,否則就是在盧颺那個時代,大出血都是很難治療的。
很快盧颺便縫好了,再用酒精消了一遍毒,敷上一層金瘡藥,最後再用幹淨的紗布和棉布包紮好,又交待隨軍的郎中每天換藥。
此次來的一百多郎中全都見識了之前的那一幕,一個個嘖嘖稱奇,雖然盧颺之前給他們講過縫合和包紮的原理,但是誰也沒敢用過,畢竟這時候的郎中普遍都是內科大夫,除此之外也就治療一下跌打損傷罷了。
今日見到盧颺將一個破肚的病人直接大麵積的縫合,對這些郎中來說,絕對是職業生涯中的一個大事件。
隨後盧颺又看了幾個重病號,在盧颺的堅持下,那幾個傷兵的大麵積傷口都被郎中縫合了起來。
“每天換藥,每日喝小米粥,不要吃辛辣喝烈酒,七天後傷口差不多就應該愈合了,如果沒有感染,這些人應該都能活下了。”
盧颺如此一說,那些重傷兵立時來了精神,他們都是身上有大麵積破口的,血流不止,不過卻也沒有傷到髒器,但是在明朝大夫看來,這些人隻是挨時間罷了。
而且這些傷兵看到自己的傷口,也都清楚了自己的結局,本就不報什麼希望了,剛才看到盧颺給那些死去的士兵招魂,似乎感到死亡也沒什麼可怕的。
而且這個小主帥之前也說了,自己死了不僅家裏能一次性得到一筆可觀的撫恤,家屬還能進皇家產業裏麵做工,那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
不過這時候聽到盧颺說七天傷口就能愈合,一個個心裏頓時又有了生的希望,眼神也都亮了起來,掙紮著便要給盧颺跪拜。
盧颺自然趕緊製止了他們的行為,對於他們到底能不能活,盧颺其實心裏也沒有底,主要這時候沒有抗生素,隻能用烈酒和中藥成分的殺菌消炎藥來頂替,效果如何,盧颺也不是很清楚,這才是第一次臨床試驗。
“若是不感染化膿,你們肯定能活,而且活了也沒什麼後遺症,就是你倆。”
盧颺說著指著兩個臉上貫穿傷的傷兵。
兩人一聽,心中立時發涼,心道,莫不是自己這下子完了。
不過盧颺看到這兩人的神情,也猜到了這兩人估計是被自己嚇到了,接著便笑道:“就是你倆,傷在臉上,就算好了,估計也是破相了,再去妓館,估計沒有娘們喜歡你們了,可能得多付不少銀子才行。”
眾人剛才也被盧颺吊起了胃口,此時聽到盧颺如此說,一個個全都小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