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淩芷月顯然還沒有想好，不然，剛才也不會給馬春秋那樣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她猶豫了片刻，最後道：“不如先欠著，左右，那東西現在暫時還沒有貨。”
說著，一把扯過馬春秋，淩芷月對著馬家的兩位老人笑道：“因為是要用在馬家小姐的臉上，需要根據她的膚色來調和，所以這段時間我要借用她一下。”
“這……”
馬家老爺有些遲疑。
閨閣女子本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家的女兒本來就已經是個特例，如今若是跟著淩芷月離開，傳出去怕是不好聽。
“爹，我已經醜了這麼多年，實在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馬春秋哭訴，眼眶再次泛紅。
馬老爺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抵擋不住馬春秋懇求的目光，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左右丟臉的事情已經那麼多，也不怕再多一件，還是女兒的後半輩子更加重要一些。
“那就希望王妃多擔當一些，能夠在王府中多照顧照顧小女，如果事成，隻要王妃想要，這偌大的馬家王妃都可以盡管拿去。”
“爹！”
馬春秋驚訝的捂嘴。
馬老爺卻是一副十分認真的態度：“家業沒有了，還可以再掙，你的臉和後半生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馬春秋熱淚盈眶，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眼看著眼前要上演一出父女情深，淩芷月連忙擺擺手：“放心，我的胃口還沒有這麼大，也沒有什麼經商的天賦，吃不下馬家，也不想吃。”
話音剛落，馬老爺便撲通一聲跪地，聲音哽咽的道謝：“多謝王妃娘娘。”
雖說麵上是一派的誠懇模樣，可動作這麼快的道謝，真的不是怕她日後反悔，所以現在特意堵住她的嘴嗎？
果然不愧是商人，對於利益的敏感度還真高。
淩芷月抽了抽嘴角，並沒有被表麵所迷惑，心中暗暗吐槽，麵上溫和推辭。
“不必，左右我也不是想要什麼，幫助你們的原因，更大的，還是因為想要結一個善緣。”
思來想去，王府之中也不缺什麼東西，她如今更是因為夙衍夜送來的那些金銀財寶而富得流油，不如留著馬家這個人情，日後說不定有用。
畢竟是富商之家，想來人脈也一定不錯。
馬老爺和馬夫人互看一眼，點點頭：“自然自然，王妃娘娘既然有能力幫助小女，那日後就是我馬家的座上賓。”
“嗯。”
淩芷月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見已經是夕陽西斜，時間不早，她抿唇一笑：“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應該走了。”
暗示性的看了馬春秋一眼，對方倒也上道，立馬便笑著說：“娘娘能否等我一下，我收拾些東西便跟去？”
“行，動作快點。”
淩芷月提醒一句，見馬春秋走了，手指輕輕敲擊桌子，無聊的開始等待。
馬老爺是一個很有眼色的人，見狀，立刻就送來了一盤暖玉棋子，說是送給她打發時間。
那暖玉觸手溫潤，即使是在冰冷的空氣中，也依舊散發著熱度，並不燙人，很適合暖手。
淩芷月挑眉，手裏捏著那暖玉，心情很好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