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王府都查不到。”
淩芷月喃喃自語,腦中那些可惡的人影晃過,讓她咬緊了嘴唇,鮮血的刺激讓眼眶微紅,同時精神也清醒了不少。
“王爺,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可好?”
聽見女子的請求聲,不,是通知聲,夙衍夜微征。
“嚐歡閣背後的人絕對不簡單。”
他提醒。
淩芷月眯起了眼睛,黑曜石一般靈動的眸中,沒有任何一點害怕的跡象,反而,滿滿都是戰意。
“那些人是對我動的手,既然要報仇,那自然應該是我親手來。”
淩芷月一字一句道:“就算是背後的人,不簡單又如何?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也更有耐心,終歸有一天順藤摸瓜,那些人要被我摸出來。”
說到最後一個字,眉眼之間染上憤怒,淩芷月握緊拳頭:“然後,讓他們付出,他們應該有的代價。”
女子此時狼狽不堪,說出的話又是那樣的堅韌,狠絕。
按理來說,這樣一個性情乖張,幾乎將身上所有的刺都暴露出來的婦人,並不應該討男人的喜歡。
可……
夙衍夜眯起眼睛,看著擁有自己王妃名義的女子,毫不掩飾的暢所欲言,他薄唇微揚。
“倒是本王小看你了,也罷,左右這王府無事,你大可以隨意得調遣人,助爾達成所願。”
原本這些事情他想親自上,因為背後的那些醃臢,隻怕可能是個沼澤,就連他粘邊,說不定也要染上些許汙穢。
有著這樣的前提,無論是哪個男子,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冒險。
在人們的固有印象之中,天性柔弱敏感的女子,就應該在深宅裏麵,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和其他女子勾心鬥角。
因此,夙衍夜大多是瞧不上這樣的女子的,隻不過他天生涵養好,並不表露出來,隻是用著麵具擊退鶯鶯燕燕。
這才有了冷性冷情的傳聞。
見淩芷月因為自己答應,而笑起來的眼睛,夙衍夜神色微有些柔和,但隻不過是片刻,又恢複了之前的冷硬。
“如果因為一時的大意,或者是能力不足將自己的仇人放跑了,他們卻過得逍遙快活的日子可怎麼辦?”
夙衍夜玩笑著問,緊接著卻又自問自答:“到時候,本王可不會輕易出手,莫要哭濕了帕子才好。”
淩芷月睜大了眼睛,為最後一句話裏麵夙衍夜對她的惡意揣測。
“我才不會哭濕帕子。”
她氣惱起來,臉頰兩邊的肉都氣的吹起,像兩個孤孤單單的氣球,也不知怎麼的,便惹了男子發笑。
淩芷月隻感覺自己的臉被大力的揉了一把,捏氣球一般。
下一秒,力道鬆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回擊,就見男子做賊心虛一般將手覆在了背後,一轉身,推開門走了,同時留下來的還有一句。
“到時候,用事實說話。”
淩芷月瞪著那個修長挺拔的背影:“當然,等著看吧。”
夙衍夜輕笑兩聲,負在背後的手指似乎是回味的捏了捏,旁若無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