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沒想到他居然會問這樣奇怪的問題,有些愣住,片刻後回神,恭敬的答一聲。
“自然是奴婢的主子。”
“主子?哪個主子?”
慕容臨似乎格外在乎,這種在奴婢眼中無關輕重的小事,追問道。
奴婢有些疑惑的蹙眉,半天也沒能夠給出一個回答,她不能暴露夙衍夜的身份,於是到嘴的謊言正在努力編織。
“是男是女。”
慕容臨的耐心被對方的態度給磨光,正在他有些懊惱,打算就此離開的時候,聽見奴婢的回答。
“是男子。”
慕容臨驚喜的眨眼:“果真?”
居然不是那位姑娘嗎?也是了,對方身體柔弱,現在應該正臥床養傷才是,是了,這種事情對方怎麼可能會做?
“是。”
奴婢看著慕容臨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了。
這人怎麼就在這種小事上糾結半天?看樣子長得這麼俊的一個男子,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原來如此,”慕容臨眉眼彎彎:“想來是那位姑娘的長輩嚴厲,不願意讓她與外男接觸吧?”
長輩……
奴婢有些艱難的消化這句話,吞吞吐吐的點了點頭,點頭的那一刹那,腦中猛然竄出了夙衍夜的俊臉。
見慕容臨喜笑顏開,她捂臉,作求神拜佛狀。
是王爺您不讓我泄露消息的,如今我把你的身份改了改,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夙“淩芷月的長輩”衍夜不知道自己被人編排成了自己妻子的長輩,還是古板嚴肅的那一種。
現在的他正負手而立,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稟告的人,劍眉之間攏成一個“川”字,看上去倒真的有了幾分古板嚴肅的長輩模樣。
“你說,他國的質子在我國被暗殺了?”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房間之中的氣溫猛然降低,杜閔安背脊微彎,回答的聲音卻是不卑不亢。
“是的,至今死因不明,並且,現在已經有兩位質子死去,雖然都是小國家的……王爺,這事蹊蹺。”
蹊蹺。
自然蹊蹺。
用不著杜閔安提醒,夙衍夜也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古怪。
倒並不是死亡,從小到大,他見過了太多死亡,隻不過,這一次死亡人的身份,確實有一些棘手。
雖然質子其實大多不受寵,這才被自己的國家送了過來,不然,明擺著是要讓他國吃苦,那些真正的金枝玉葉又怎麼可能會來?
不過,雖然不受寵,但終究是占了一個他國皇子的身份,算是他國的臉麵,現如今死了,總歸是要給個說法。
並且現在時局敏感,這些人的死去,如果有心人暗中操作的話,對於夙陽國來說,隻怕會是一次不小的動蕩。
“王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像是個連環殺人案,凶手背後的意圖實在是誅心,現在,不過是兩個人的死去而已,還引起不了騷亂,那個凶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杜閔安歎氣。
雖然夙陽國很強,但如果真的因為這樣的理由而打起來的話,那可真的就是一場無妄之災了。
“不會善罷甘休嗎?”夙衍夜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帶路。”
既然對方還不肯收回自己的狼爪子,那就不要怪他,親手把那爪子給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