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輝,從今以後,我就隻有你能夠依靠了。”

林蒹葭眼中含淚,如同無骨的水蛇一般在男子的懷中躺著,李文輝溫香軟玉在懷,縱然再看不上對方,精神也不免有些放鬆。

“當然,以後我會嗬護你一輩子。”

情話如同不要錢一般利落說出,李文輝笑,月色下,男子天生便溫和的眉眼倒是真的惹人信賴。

林蒹葭遲疑的點點頭,端起酒杯,指甲裏一直藏著的粉末不著痕跡的滴落在液體之中,她笑。

“文輝,你我相識一場,沒想到以後居然還有夫妻的緣分,來,我敬你一杯。”

李文輝目光幽幽的看著那酒杯,突然又笑了,不同於剛才溫和的笑,嘴角上揚的弧度中,帶起了一抹狡猾。

“蒹葭,這酒應該我敬你才對。”

李文輝將杯子往林蒹葭的方向推,動作輕鬆,暗中用的力氣卻是極大,帶著不能拒絕的味道,仿佛沒有看見女子猛然變色的臉色,他笑道。

“來,喝了吧,喝了之後,我們再談其他的事情。”

淩芷月一路跟著那抱怨的男子來到陰暗的角落中,眼見著對方在假山裏麵摸索一會,隨著機關的摩挲聲,一個等人高的大洞出現在眼前。

男子習以為常的嘀咕了兩句,進了山洞,淩芷月趁著機關還沒有關閉的時候,也跟了進去。

她動作急切,難免發出聲音。

“什麼人?”送飯的男子一驚,卻隻來得及問出這一句,便暈倒過去。

淩芷月撿起對方手裏的飯菜,低頭聞了聞,見並沒有什麼異狀,這才端了進去。

山洞之中昏暗一片,好在那男子點燃了火把,淩芷月順手撿起,一路進去,眼見著裏麵出現一座牢籠。

衣著華麗的女子猶如金絲雀一般被關在鳥籠一般的巨型籠子中,背對著淩芷月,看不見臉。

淩芷月深呼吸一口氣,剛要端著飯菜進去,就聽見女子的冷哼聲。

“我不會吃你們李家一點東西!拿走!滾!”

女子暴喝。

淩芷月嘴角卻勾起一抹笑:“不吃嗟來之食固然是好,可你現如今這樣自暴自棄,又怎麼能夠揭穿李文輝的手筆?”

女子一驚,轉頭看過來,一張溫婉的麵容暴露在淩芷月的視野中。

“你是誰?”

淩芷月答非所問:“你想出去嗎?”

齊萱兒眉心緊鎖,顧不上這可能是一個陷阱,連忙點頭:“這是自然!”

淩芷月笑笑,將飯菜透過籠子遞給她:“吃飽了才有力氣離開。”

齊萱兒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淩芷月蹲下身,仔細研究了一會兒那籠子的鎖,折返回去,在男子衣服裏麵找到,將籠子打開。

“走吧,我認識賀致遠。”

淩芷月表明自己友軍的身份,對著齊萱兒伸出手。

明珠擔憂的無非是對方的安全,隻要齊萱兒沒事,明珠不需要她多說,想來也會主動跳出來指認李文輝的罪過。

──

“我不會喝酒。”

林蒹葭尷尬的想要推拒,眼底有驚恐一閃而過。

這酒水裏麵到底有什麼,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雖然淩芷月並沒有叫她現在就立刻動手,隻是讓她吸引李文輝的注意罷了。

可機會就在眼前,她又怎麼可能會不多做功課?

如今這局麵……

林蒹葭心中後悔,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見女子拒絕,李文輝冷笑,一手鉗製著女子的下巴,將酒水猛烈的灌進去,林蒹葭被嗆的難受咳嗽,眼裏有驚恐和絕望劃過。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過,再也沒時間掩飾,她連忙找了個地方,急忙的吐起來。

李文輝見狀,眯起了眼睛:“哼!不過是一點雕蟲小技而已,真以為我會中招嗎?”

他走近林蒹葭,男子修長的身影幾乎要將女子整個人都籠罩住,仿佛對方一生都不可逃脫的陰霾。

“聽說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可你身邊現在卻並沒有侍女。”在女子驚恐的視線下,李文輝幽幽道:“讓我猜猜,淩芷月也跟過來了?嗯?”

“哼!難道你們還真的以為,我會一無所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