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蒹葭驚駭的睜大了眼睛,隻覺得自己喉嚨間有一股火燒般的感覺,好在她不笨,雖用的毒藥厲害,但身上到底是帶了解藥的。
此時的慌忙吞下,見李文輝隻是盯著自己冷笑,猶如看到了腐屍的禿鷲一般,眼神銳利得讓人膽寒。
“從你們一開始進來,我便得到了消息,一開始我本以為你的確是個蠢的,想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可誰叫你卻下藥,露出了痕跡。”
李文輝挑眉:“難道,你覺得我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清楚嗎?”
“你!”林蒹葭再也偽裝不下去,赤紅著眼睛瞪他:“李文輝,我不過是和你爭執了幾句,你卻居然下手殺了我的父親!你不得好死!”
“不過是和我爭執了幾句?”李文輝嘴裏咀嚼著這幾個字,眼中滿是不耐煩和厭惡。
“我要做的是大事,你卻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每每都以為這是正常,可你知道嗎?”
李文輝大步走近,眼底閃爍著瘋狂:“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耽誤我的時間,林蒹葭,你現如今還活著,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他逼近,見女子眼中帶淚,卻沒有一點在意,隻是逼問:“你們的方子在哪?交出來!”
林蒹葭被他逼近了角落,倔強搖頭,卻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隻是眼中帶淚的嗚咽。
──
出了假山山洞,淩芷月輕吐出一口氣:“走吧,我們先去接林蒹葭,再對李文輝的事情從長計議。”
隻要人都安全的在,做事便能夠無所顧忌。
齊萱兒點頭,卻在注意到什麼時,立刻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淩芷月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詢問:“怎麼了?”
齊萱兒眼中滿是驚駭,她失控的叫出聲:“小心!”
可已經晚了。
她的聲音還未落,淩芷月的脖子處便已經被纏繞上了一根細細的鋼繩,那繩子不粗,但卻沒有人會懷疑,那鋼繩是否能夠讓人斃命。
淩芷月一驚,她扭頭,本想看清楚身後的情勢,卻聽見男子帶著殺意的冷寒威脅。
“別動!端王妃,這東西是極寒的玄鐵打造,就連我使用時,也得帶著特製的玄鐵手套。”
“你若是碰了,隻怕下一秒脖子上就得見血。”
“我隻是一個小人物罷了,可惹不起端王,端王妃還是行行好,莫要亂動的才是。”
男子嘴裏的話明明是哀求的口吻,可細聽起來,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和傲慢。
淩芷月深呼吸一口氣。
看來,想象中的救人計劃不知在何時,已然被有心人利用,成了她們主動跳入陷阱的算計。
“李文輝果然老奸巨猾。”淩芷月冷笑。
“哼!李文輝嗎?他的確有幾分狡猾。”
男子清朗的聲音傳來,淩芷月蹙眉,扭頭看去,見一男子身著錦衣裘袍,被人前呼後擁的過來。
明明是在李家,可他的派頭,卻不失李文輝的半分,一副主人的模樣,正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早就聽說端王妃喜歡斷案,一直就想見見,沒想到,我們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相見,真是有意思。”
夙傾桑唇邊帶笑,眸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