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這些人，可是花了我不少的功夫和代價，這幾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已經不是僅僅的錢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還有，芷月，對於勞苦功高的我，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一點敬重嗎？比如說現在站起來，把那個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椅子讓給我。”
“而且這幾個人的作用這麼大，說不定到時候你再怎麼討好，我都不會願意讓他們幫忙呢？”
百裏清歡嘚瑟起來。
如果他身後有隻狐狸尾巴，那一定是翹上天的節奏。
身後的這幾個人可都是寶貝，他一定得讓他們發揮最有用的價值才行。
“額……”
“可是夙衍夜已經恢複記憶了。”
雖然實在是有些不想打擊某個人，但看著百裏清歡這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淩芷月還是忍不住放開了心中的惡魔，笑著將話說了出口。
百裏清歡：“……”
“？？？”
誰能夠告訴他，他剛才聽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真的嗎？”
百裏清歡臉上是止不住的狐疑。
“我騙你幹什麼？”
淩芷月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百裏清歡：“……”
臉上的得意立刻化成了恭敬，百裏清歡一改剛才高高在上的姿態，小跑著過來，臉上滿是殷勤的笑。
他伸手，給淩芷月捶腿捏肩，開始賣慘。
“為了能夠篩選出來他們的情報，我可是動用了數百人的，這本錢……”
“可是他們現在已經對我沒什麼用了？”淩芷月逗他：“我為什麼還要對沒有用的東西浪費錢財呢？”
“雖然我托付你讓你給我辦事，也的確許諾報酬，但你們沒能夠在合適的時間將人帶回來……導致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價值貶值……”
“這筆買賣，你算是砸手裏了。”
聞言，百裏清歡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的如同苦瓜一般，他的行為邏輯便是淩芷月的這種，一時間，居然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早不恢複，晚不恢複記憶，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恢複？”
百裏清歡怨念無比，原本精致漂亮不分雌雄的臉上神色，真真正正的開始低落下來，整個人的神態都頹然了。
淩芷月看著，心裏想著到時候該如何給百裏清歡一個滿意的報酬，麵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是性格裏麵的惡趣味在作怪。
讓她看著百裏清歡這樣一副喪眉搭眼的模樣，都覺得十分有趣。
旁邊，夙霜華用著已經看穿一切的眼神盯著她，拖長語氣，有些無奈的提醒失魂落魄的百裏清歡。
“百裏叔叔，娘親隻不過是在逗你而已……”
聞言，百裏清歡瞬間滿血複活，盯著淩芷月臉上的笑意，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的同時，也開始忍不住有些怨念起來。
“淩芷月，你現在究竟是跟誰學的？”
“行為越來越古怪了你！”
“我可還沒有給報酬呢，你說話就這麼不好聽，還要不要報酬了？”淩芷月眉眼彎彎，威脅的同時，也露出虎牙。
百裏清歡：“……”
剛才的一副盛氣淩人指責的模樣，瞬間消失在男子的麵孔之上，百裏清歡臉上揚起討好的笑，湊到淩芷月身邊。
“哎，我剛才說了什麼嗎？我怎麼好像什麼都沒說呢？”
“芷月，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居然還願意給我報酬，你簡直就是菩薩心腸，人美心善……”
說著連自己聽了都不相信的話，百裏清歡臉上掛著的卻是十足的真心實意的笑。
心如看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淩芷月也被他這樣反反複複的變化弄的有些無奈起來，眉眼一挑：“哦？我人美心善？菩薩心腸？”
百裏清歡立刻狂點頭。
“可我覺得似乎並不是像你嘴裏說的這樣，我還不夠好……你嘴裏的話不盡不實，什麼才叫人美心善，善良的標簽又是怎麼定義的？”
“如果我隨手救下了一隻可憐的小狗，但他的主人卻因為沒有小狗賣錢治病，家裏的老人病重而死……”
“又或者是說我看見蜘蛛網上的蝴蝶漂亮，將它放飛，但被破壞了蜘蛛網的蜘蛛卻因為這件事情餓死……”
“究竟是善良還是邪惡呢？”
淩芷月一臉認真的開始研究起百裏清歡話裏麵的內容來，原本一句聽上去十分簡單的好話，早就已經被曲解成了十八變想法，而後化為武器，攻向百裏清歡。
百裏清歡：“……”
他有些不服輸的開始辯論起來。
旁邊，夙靈靈，夙霜華，心如，還有古月胡四個人默默的充當了一回吃瓜群眾，看戲看的不亦樂乎。
周遭的氣氛，瞬間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