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了你……”清昔歡受驚不淺,以為是聽錯了,卻見東初塵羞紅了耳根,頓時也臉紅心跳起來。
“嗯。”東初塵低下了頭,表情複雜難辯喜怒。
清昔歡不再言語,想是夢中將東初塵當作了阿回,還真是巧。清昔歡裝作不以為然的將手枕在牆壁上,闔眼淺睡,卻心如鹿撞。眼皮又合不嚴實,睫羽跳動。
“歡兒,你還發熱嗎。”東初塵見清昔歡似拒己之外的架勢,伸手去探清昔歡的額頭溫度,抬起手來,又遲遲的沒去觸碰。
“幹什麼。”清昔歡微微抬起眼皮,望著東初塵躊躇不定的樣子,覺得害羞。
“罷了,等下我摸到你額頭,你又將我當做燕歸回了,我才不想。”東初塵賭氣似的將手垂了下去,竟像小孩子一樣麵色冷淡的依靠在了牆壁上。
二人一人一麵牆,誰也不侵犯。
“喂,喂喂,東初塵你生氣了?”清昔歡微微歪起頭來,玩味的打量著東初塵。
“我沒有。”東初塵雙眼望著地麵,不看清昔歡。
“有病,那最好誰也別理誰,哈欠~哎呀睡了一天一夜真舒服啊——”清昔歡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朝外看著站立兩邊的獄卒,無聊的站起身來四處環看大獄。
“歡兒。”東初塵依舊靠在一邊看著地麵的稻草,輕聲叫著清昔歡。
“什麼。”清昔歡回頭。
“你覺得這次的事,是誰蓄意為之。”
“真的可以說嗎?”清昔歡輕輕笑了笑,抬起手指看著指甲內還未消散的血紅與淤腫,心中一恨。
“母後對嗎。”東初塵盯著稻草,捏起一根來玩。
清昔歡不語,看上了獄卒身邊的棋盤,衝著東初塵眉眼一彎,笑道。
“下棋嗎?”
東初塵轉身坐起來,似笑非笑“你要與我下棋?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
清昔歡提唇淡笑“我先讓你五子。”
……
上書殿內,淑昭儀舉白棋未定,眉心略有慌張,看著滿盤局勢,賭氣的將棋子落回了棋罐中。
“臣妾又輸了。”
赫輝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將黑子丟進了棋罐中,笑對淑昭儀道“剛剛小氣的輸給朕一粒茶,這次要給朕什麼啊。”
淑昭儀抬頭望著上空,眨眨眼睛,略有所思道“就給皇上一顆水蜜桃。”淑昭儀調皮的笑笑,將棋盤上的棋子全都攏回了棋罐中。
“聽聽,小氣勁上來了,竟沒給朕一件好的東西。”赫輝口上這樣說,臉上卻樂開了花,與淑昭儀下了兩盤棋終於算是放鬆了不少。像是哄著小孩子玩一樣。
“皇上人君,還惦記小女子手上的東西,沒羞。”淑昭儀低著頭一笑,甚覺失語,又微微抬頭看向了赫輝,赫輝正抿著嘴巴眉眼帶笑,將黑子落定後,朝著淑昭儀道“你是不是想被收拾。”
淑昭儀害羞的垂下頭去,清了清喉嚨忙將話題扯了回來“不如這樣吧,皇上,如若再次輸了,臣妾就將今日身上最寶貴的東西輸給皇上,如何。”
“好,好,都聽你的,小娘子說什麼是什麼。”赫輝雖還未開局,便知道必贏,淑昭儀的三兩棋技赫輝心裏明鏡似的,隻看她還能如何耍賴。
……
大獄中,東初塵麵色微沉,觀察著棋局,捂住了嘴巴掩飾滿臉的不可置信。
清昔歡麵色冷靜,看不出勝負輸贏。
“歡兒你……”東初塵終於將修長的手指移到了下顎,捏著下巴看著整盤棋,麵露苦澀,雙眉似有斂起。
“如何。”清昔歡抬眼。
“歡兒你棋術這麼爛還想讓我五子,真乃君子。”東初塵拱手對向了清昔歡,叫清昔歡心一狠,想著幹脆殺了他吧。
整盤棋,東初塵用到不多的棋子就完勝了清昔歡,清昔歡卻還思慮著要將子落在何處,完全沒看出東初塵已經贏了好幾處,隻是故意讓著她未揭穿,可就算這樣的連退帶讓,連欺帶瞞,都沒能叫清昔歡贏。
“滾!愛玩不玩,不玩算了!”清昔歡惱羞成怒將白子全部胡亂的收回了棋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