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昔歡的一語叫眾人驚愕,紛紛議論起來。
“這清宛若怎麼會有瘋病呢?看著好端端的。”劉美人朝著清宛若的臉仔細打量去。
“是啊,這不可能啊,看上去眉清目秀的,根本也不像是瘋傻呆癡的人。”一旁的蘭妃小聲的說到。
淑昭儀倒是沒說話,聽見身邊人與自己耳語,隻微微笑笑。
皇後與嫻妃同時瞠目結舌,未料及清昔歡竟然會幫著清宛若說話,難道不該橫插一刀,叫清宛若下獄,一來解了仇恨,二來也可叫清宛若除掉後,自己在清家的位置更為鞏固嗎?
皇後沒說話,隻待清昔歡還有什麼話說。
赫輝端坐,隻點點頭“嗯,你說。”
清昔歡續道“皇上不知,長姐自幼便有了這癡傻症狀,家父每每頭疼不已,卻又無法。就在不久前,還請來巫術醫治,當時是好了一陣,可如今又犯了病了,受到驚嚇便口不擇言,實在不是有意汙蔑皇後娘娘,小女代長姐請罪,請皇後娘娘寬仁,勿要與之瘋子計較。”
皇後蔑笑“你說她有瘋病就有瘋病,口說無憑,本宮與皇上及在座的眾數人如何信你?”
“是啊,王妃思慮清楚,不要為了清宛若開脫就信口胡言。”嫻妃憤憤道。
清昔歡麵無表情,再次道“皇後娘娘明鑒,如若長姐無瘋病,如此陷害小女,小女為何要為她開脫?況王爺可以作保。”
東初塵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雖不知清昔歡為何要保清宛若,卻又知清昔歡心中自有數,便回應道“是,兒臣可以作證,清宛若確實是有瘋病的。”
這麼一保證,叫赫輝與眾人都一驚,皇後更是目瞪口呆,隨即冷冷問到“那為何開始時不說,要到現在才來澄清?”
清昔歡麵不改色道“因一來怕驚擾聖上與眾位娘娘,二來有傷清家顏麵。遂小女遲遲不敢開口。”
“不敢開口?就連那晚將針刺進指縫都不敢開口嗎?王妃可真會忍辱負重啊。”嫻妃冷笑。
“小女自知皇上聖明,皇後仁慈,定會將**大白,小女隻需信奉皇上皇後,有恃無恐。”清昔歡眼睛都不眨一下。
“胡言亂語!”嫻妃將袖子一甩,氣憤說道。
“哦?嫻妃娘娘是意指本王說謊作偽證了?”東初塵麵色沉冷,看向嫻妃,眼神灼灼。
“是啊,二哥從不說謊,也不屑於說謊,嫻娘娘這是否算作汙蔑?”東初繁目光如炬,盯著嫻妃立眉。
“本宮沒有!”嫻妃敗下氣焰來,垂頭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
此刻的清宛若算是得到了庇佑,連哭帶嚇的爬在了清昔歡身後連連搖頭,口上隻說一句“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清昔歡對著身後的清宛若小聲安撫“長姐別怕,皇上與皇後娘娘定會將壞人揪出來,給予公道。”
皇後聽聞此話,心中有怒卻不能發,隻做笑道“這麼說,當時在尚荷池邊,也是犯了瘋病了?”
“是,長姐定是見小女手挽鄭王妃的頭發,受了過度的驚嚇,才將瘋病引出,以為是小女將鄭王妃溺死在池中。”清昔歡道。
“那麼本宮可不可以以為,是清宛若發瘋後,推了鄭王妃下水,之後清昔歡為了保清宛若,才故意將罪責攬去,再來說什麼清宛若發瘋不記得了?有無可能呢。”皇後起身,緩緩拖著長袍走下來,站在了清宛若身前,陰冷的望著二人。
“皇後娘娘明鑒。”清昔歡嘴角提笑“有蘇玉姑娘作證說,並未看見小女與長姐任何一人推鄭王妃下水。”
清昔歡抬頭,迎上了皇後的目光,毫無忌憚。
皇後默默吞下了氣,良久,努力的牽出一個難看的笑,道“很好。”之後轉身拜在了地上“那麼四個證人都說見到了,難道是見鬼了嗎?皇上明察。”
“是啊,證人都在了,還狡辯什麼。”靜婕妤垂頭道。
“可說啊,這證人一個就算了,總數四個,總不能看錯吧。”劉美人在一邊咂嘴。
隻見本默默不語的淑昭儀走出了人群,跪拜在赫輝腳下,緩緩道“皇上明察,證人都是支支吾吾,漏洞連連,怕是也未看真切,又是夜深,恐看錯了也未可知。”
淑昭儀的出場叫皇後心中更恨,卻隻雙眼微微瞥向淑昭儀,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