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站到了傅興安的麵前。

她怎麼在,是一直都在還是中途聽到的。

傅語沉也分辨不出來,隻是聽到傅錦溪的聲音,她抓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仿佛要扣進手機。

“哼,我看你生她還不如生個茄子強,這個傅語沉和她媽一樣,什麼事都做不好。”

傅興安,悄悄地抬起手給她做了個噓的動作,想讓傅錦溪閉嘴,可她就是不聽。

“好了,你有事就趕快出去吧。”傅興安怕傅語沉生氣,暴露自己,趕快讓傅錦溪走。

傅興安根本沒有指責傅錦溪,她的妹妹都可以隨便諷刺她,可見她在傅家是什麼地位,可能都不如她在紀家的地位吧。

“傅錦溪她說什麼,我無能?那她來辦來,她一天隻知道花錢,這個時候還埋怨起我來了。”

“你妹妹還小,你這個當姐姐的就不能和不她一般見識。”

嗬嗬,算起來她才比我小幾天,不過就是受寵而已唄,何不直接說。

傅錦溪瞪了一眼傅興安,可能是想蹬傅興安電話那頭的傅語沉吧。

“好,好,好,我不說話了,給我錢吧,我拿了錢就走,哎呀!我的衣服包包都該換了,真煩。”

傅興安扔給她一把錢,擺擺手,讓她快走。

“哎,你這個妹妹什麼都不如你,我怕她惹你生氣,還是給她點錢讓她出去吧。”

“怕惹自己生氣?您真是說笑了,難道不是你一向幫她不幫我?怕惹我生氣你就應該罵她,怎麼和姐姐說話呢。”

傅語沉真想隔著手機把傅興安和傅錦溪拽出來,一個扔在地上踩,一個扔在馬桶裏衝走。

對這個妹妹,傅興安一向是嬌慣富養的,可是對於傅語沉他一直不管不問,錢幾乎都不會給,反正有什麼好事都是傅錦溪的,什麼壞事都是傅語沉的。

憑什麼啊?是不是自己根本不是他親生的,她傅錦溪隨隨便便一個包都夠自己三個月的房租。

如果有這個錢,當年媽媽也不會離開自己了。

傅語沉早就看透了可是心裏扔然會不舒服,她不明白自己比起錦溪哪裏也不差,為什麼會是截然不同的命運。

“咚咚咚……”傭人來敲門。

“就好了,我出來了!”不等傅興安說完,她就使勁地按了下電話,合作的事她自會想辦法。

等自己拿到骨灰,可能連傅家也不會認了吧,反正自己在傅家也隻是個工具,還不如隨她母親姓。

掛了電話,傅語沉對傅興安失望透頂,四麵雪白的房間好像一個大冰窟,她自己一個人,從頭涼到腳尖。

讓她接受她的親生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小人,誰會不難過。

如果她的母親在天有靈的話,看到她這麼被欺負,會比她更心痛吧。

傅語沉紅了眼圈,她努力不讓自己掉下眼淚,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在偷偷哭。

她是傅家小姐,嫁到紀家很開心,沒錯。

她抬起頭,一個勁地眨眼睛,用手扇扇,要把眼淚憋回去。

這時,紀亦澤推開門,他的出現像一個針一樣戳破傅語沉周圍哀傷的泡沫,“怎麼,哭了?”

傅語沉暗自驚了一下,然後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像是給自己試體溫一樣,“沒有啊,在墓地有些著涼了,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