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大太太爭執不會暴露我們嗎?”
“她隻會懷疑我們而已,其他的她還沒有證據。”紀亦澤冷靜地分析。
“那傅語沉要是和鄭嵐一條戰線的話,怎麼辦?”
“所以你要動作快一點,不過,她們的身份注定她們就是水火不溶的。”
“知道了,我會盡快動手的。”親信回答到。
“我該回去了了。”傅語沉看了看表,抬手又帶上了口罩和帽子。
他又被抬上了車,原路返回了紀家。
臨下車之前,紀亦澤脫下帽子和口罩,往車上一扔。
“處理掉。”
“嗯。”隨後車就開走了,在夜色的混淆下,紀亦澤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別墅。
此時傅語沉已經洗完澡了,她躺在沙發上繼續閱讀資料。
“吱……”
門被打開了,傅語沉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她已是驚弓之鳥。
看到是紀亦澤回來了,她的心慢慢落地,不知怎麼,在這個家,隻有看到紀亦澤,她就好像安心了一點。
“你去了哪裏?”傅語沉眼睛跟隨著他的輪椅移動。
“看我母親。”
傅語沉半麵身子對著她,傅語沉隻能看到他的麵具,他的另一半臉和表情,她是一點都看不到的。
“這麼晚去祭拜?怎麼沒叫上我。”
傅語沉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問,可能是他第一次祭拜叫上了自己吧,她就在心裏以為,紀亦澤還是對自己有些信任的。
紀亦澤也沒有轉過來,她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也不想理。
她對紀亦澤的態度暗暗失望,她不知道紀亦澤到底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又不能直接問他,難道她不是在利用他嗎?他們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傅語沉捧著資料向下移了移把自己徹底埋在沙發裏。
“看完了嗎?”紀亦澤突然發問。
“快了。”傅語沉也冷然回答。
隨後紀亦澤就徑自洗澡睡覺。
傅語沉一直看著資料,不知不覺,不知什麼時候,紙張倒在她的肚子上,她也睡著了。
天亮了,紀亦澤早早出去散步,他每天都轉著輪椅在莊園裏逛上幾圈,聽著鳥叫聲,這個莊園除了他,其他的人還沒有醒來,每當這個時候,他心裏的恨才能沉睡片刻,隻要人群開始忙碌起來,他又恢複到了冰雕的樣子。
傅語沉猛地驚醒,她雙手摸摸頭,恍惚間,她以為自己還是在小出租屋
“媽。”
她喊了一聲,隨後突然清醒,她的母親已經不再了。
她揉了揉眼睛,原來這裏是紀家。
醒意已散,她的心頓時化為悲痛。
是啊,母親真的不在了,她滿眼通紅無比,豆大的眼睛刷刷往下滴落。
傅語沉蜷起腿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放肆地痛哭起來,聲音慢慢變大,她已經壓抑好久了。
現在的她真的好孤獨,好無助,好思念………
這時,紀亦澤散步歸來。
“怎麼了?”他見狀問道。
“沒什麼,隻是有些想我母親了,哭一會就好了。”
傅語沉隻是趴著不肯抬頭,手在臉上拚命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