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嵐眼睛一亮,“有什麼事說出來給我聽聽。”
“家父和我一直都久仰紀家大名,所以深感嫁到紀家很是慶幸,如果再能與紀家合作,就是錦上添花,親上加親了,聽說紀家最近在找投資公司,這個名額可不可以……給我父親一個。”
傅語沉終於一鼓作氣的把肚子裏一直準備的話說出口了,他感覺到自己輕鬆又緊繃,不知道鄭嵐會怎麼回答。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麼小的一件事,你早說呀,我當然不會拒絕你。”鄭嵐不以為然的笑著。
傅語沉看到了希望,她閃著眼睛趕緊問,“那母親的意思是您同意合作了。”
“我當然同意了。”
傅語沉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來紀家的第二次微笑。
鄭嵐又馬上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這件事情並不能馬上去辦,公司的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還要開董事會投票,不過沒關係,雖然名義上是全體股東的投票,但是……”
鄭嵐沒有繼續說下去。
傅語沉馬上由喜轉悲,一個常識,“但是”後麵絕對沒有好事。
“但是隻要你以後好好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什麼好處都會少不了你的,別說合作這麼一件事,就是幾百件事我都會答應你,這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鄭嵐意味深長地看著傅語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傅語沉瞬間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她恍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毒蛇舔過了一樣。
她既不敢動,又覺得十分惡心。
但是聽到鄭嵐這麼說,她心裏依然過於高興。
畢竟要回自己母親的骨灰這件事總算有眉目了,傅語沉太過開心,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中了鄭嵐的圈套。
之後,傅語沉和鄭嵐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紀家。
鄭嵐一路上都拉著傅語沉的手,一直不撒開,和她笑著說著好多好多的話,弄得她手麻癢麻癢的。
傅語沉回到房間,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麵對紀亦澤,一進門就躲在衛生間洗澡。
她邊洗澡腦子裏像過電影一樣,重複著今天和鄭嵐對話的一幕一幕。
傅語沉想著想著,越想越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驀地,她雙手扶著牆壁,一個差點沒站住,原來剛才自己是被喜悅衝暈頭腦了。
鄭嵐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還不就是想把自己拉攏過去,對付紀亦澤。
這麼說,隻要是紀澤在一天她就不可能離開紀家。
所以鄭嵐根本就不會同意合作的事情,因為對付紀亦澤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但是合作迫在眉睫,這次的機會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這麼說這次合作是肯定會失敗的。
到時候鄭嵐一定會找什麼借口,說其他股東不同意合作,到時候自己也拿她沒有辦法。
而且到那時她早已經上了鄭嵐的賊船,根本就不可能回頭,她必須幫鄭嵐對付紀亦澤。
此後,她就會徹底淪為鄭嵐的一個傀儡,她說什麼自己就得做什麼,永遠都不可能反抗。
而離開紀家更是遙遙無期,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