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亦澤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傅語沉做的一切都好像麵對著一個牆壁,每一拳好像都隻打疼了自己。
她平靜的回到沙發上,看著她的資料。
兩個人就這樣平靜的相處。
傅語沉想想,覺得也挺好的,至少比劍拔弩裝要強的多。
在這個房間裏,她得到了一天唯一的安靜。
這個房間是他她目前最喜歡待著的地方。
與剛開始的排斥和厭惡不同。
傅語沉現在也不再想著逃避了,她開始接受和慢慢麵對現在的生活。
她比剛來到紀家時,更從容了。
合作書的事要一步一步計劃著行事。
她也隻能這樣被命運推著繼續前行,坦然接受。
痛苦和不平隻會讓她從這場戰中早早的退出。
堅持下去!走著瞧!
就這樣傅語沉和紀亦澤兩個人一直沉默共處。
晚飯時間他們一起下了樓,和鄭嵐共進晚餐。
鄭嵐倒是看起來,很是合意。
在這樣的好日子裏,她當然不會放過諷刺紀亦澤的機會。
鄭嵐把多多——那條純種法國鬥牛犬抱在懷裏。
自言自語道,“你看這條狗啊,它小的時候長得多漂亮多可愛,沒有想到長大卻變成這個樣子,這麼醜陋不堪。”
多多以為她在和它玩耍,張著嘴,假裝咬中鄭嵐的手。
鄭嵐把手抽出來,拍了一下它的腦袋,開口鄙視的說道,“竟然敢咬我,你的狗命都攥在我手裏,來人,把它抱下去。”
傅語沉知道這是在含沙射影的罵紀亦澤,這種事也隻有她能做出來。
不知怎麼的,她竟然感覺到特別的委屈,不能忍受那種。
委屈的想衝過去撕了鄭嵐的嘴,看著她惡毒的樣子,傅語沉恨的牙根癢癢。
可能是因為她的經曆,從小她就對欺人太甚的強者,有著強烈的恨意,而對被欺負的弱者,充滿保護欲,
不知不覺間,她的心好像慢慢的站在了紀亦澤這邊,而對鄭嵐越來越生厭。
可能是他們同命相連吧。
看到他受委屈,比看到自己受委屈還要心疼。
強烈的共情讓他不忍再讓紀亦澤一個人麵對這些,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啊。
看現在這個架勢,是沒有一個人給打算為他過生日了。
還要接受鄭嵐的侮辱。
那麼就交給她來給他過!
在轉眼看紀亦澤,他雖然麵部表情很穩定。
但是隻有傅語沉可以看出,他的嘴唇微微緊閉了一下,他在心裏攥著拳頭,掐著指交,他的眼裏有刀光閃過。
這種日複一日的恨最是折磨人,在這種恨裏,人會變得慢慢嗜血,冷漠,。
就如紀亦澤現在這個樣子。
他隻是還沒有機會,一但他找到一個缺口,就會像海裏聞到一絲血腥的鯊魚,把眼前的獵物撕得粉碎。
這樣想著的傅語沉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晚飯,她的心早飛到別處。
剛吃完,她就找了個機會出去。
來到附近最大的一家蛋糕店。
紀亦澤一定會很驚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