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舉起啤酒,酒浸潤著舌頭,滑進喉嚨,緩緩流進胃裏。
她覺得放肆喝酒的感覺,讓自己覺得舒服和自由。
就放肆這一次,努力醉一次,她越來越喜歡這種暢飲的感覺,根本不想停下。
紀亦澤看到她這個樣子,喝個沒完沒了,他不得不阻止了。
他伸出手,一把搶過傅語沉的啤酒。
傅語沉被強行的拽了一下,快速掃過的啤酒,把酒灑在了傅語沉的衣服上。
傅語沉發怒的問,“你憑什麼搶我的酒?還弄濕我的衣服,我不就是想喝幾口酒嗎?為什麼要來攔著我,我連喝酒都不行嗎?今天可是你過生日,你不喝就算了,還不讓我喝,紀亦澤!你怎麼總是那麼霸道,今天我就不會聽你的了。”她眯瞪的眼睛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傅語沉又拿起啤酒,一下子打開。
紀亦澤又想伸手去搶,傅語沉側身馬上躲開,繼續往自己嘴裏灌。
“咳——咳——咳。”傅語沉嗆到了,她馬上彎下腰咳了幾下。
“都是你,搶我的酒,害我嗆到了,你要害死我呀!”
紀亦澤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覺得簡直不可理喻,恨不得把她丟出去喂野狗,他的表情異常憤怒。
不過,傅語沉早已看不清了。
這時的傅語沉已經感覺到天旋地轉,酒啤酒從她的手裏滑落。
她手捏著額頭,自言自語,“我的頭好痛啊,好暈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紀亦澤看到她這個狼狽的樣子,真想站起來把她拖進房間。
他四下看了看,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他甚至都覺得,傅語沉是有預謀的把自己推到這種地方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折磨自己了。
他越想越生氣,真想把她打暈拽回去,氣的他鼻子要噴火。
傅語沉倒在椅子上,嘴裏嘀嘀咕咕的說道,“母親,我的頭好痛,母親,你在哪裏啊?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抱抱我!你為什麼不理我?”
說著,她眼角的淚緩緩滑落,模糊的意識仿佛把她帶回了以前。
她繼續說道,“從小在我的記憶裏,我就是沒有父親的,隻有母親一個人把我帶大,母親為了把我養大,吃了很多苦,每天打三份工,爭取把我送到更好的學校。”
“她對我很舍得花錢,對自己卻是一直節儉,甚至是摳門,生病了連貴的藥都舍不得給自己買。”
“最後她也是因為沒有錢治病才去世的,是我對不起他,沒有保護好她。”
“從小,隻要有別的小朋友欺負我,母親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她為什麼不等等我,在等我長大一點,等我能保護好她的一天,她為什麼要走的這麼早,為什麼?為什麼她走了我們還不能團聚。”
傅語沉一直嘀咕著,“所有人還要利用她,來脅迫我,我好難過!我心痛了都快要死了。”
傅語沉錘著胸口,傷心欲絕,“我的這裏好痛!”
“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我晚上放學,等了好久,母親都沒有來接我,我以為她再也不要我了,像父親一樣,我一個人蹲在學校門口痛哭起來,過了好久,街上都沒有人了,一個身影才向我急匆匆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