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傅語沉的頭向上一用力。
嘔吐物的味道嗆著鼻子迎麵撲過來。
傅語沉吐了紀亦澤一身。
他惡心的趕緊鬆手。
傅語沉沒有離開床半分,紀亦澤的衣服卻黏糊糊的貼在身上。
他著急的馬上開始瘋狂的脫去衣服,又洗了一遍澡。
讓紀亦澤接受這樣惡心的事情,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他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裏,其實他也想把傅語沉扔進垃圾桶裏。
這個女人不會是故意的吧,不是她故意的,就是老天故意的派她來整自己。
換好衣服的紀亦澤走出洗手間。
他剛要張口叫傭人換洗床單,眼前又是讓他震驚的一幕。
傅語沉竟然自己坐起來了,楞楞的看著他。
好呀,你終於醒了,看來醒酒湯還是挺有作用的。
紀亦澤剛要開口罵她,傅語沉卻先開了口,“我心裏好難過,我要去墓地去看我的母親。”
說著她赤著腳下了地,正欲走出房間。
紀亦澤本來以為她已經清醒了,沒想到是又恢複了耍酒瘋的力氣。
他移動著輪椅來到了傅語沉麵前,抱著她的胳膊,大聲喊,“傅語沉!你給我滾回來!再不老實信不信殺了你!”
傅語沉拚命的往出掙紮,“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讓我去陪我的母親!”說著說著又開始失聲痛苦起來。
看到她這個樣子,紀亦澤快要崩潰了。
他知道凶傅語沉也沒有用,隻能強壓抑著怒火,和他說,“今天太晚了,你的母親已經休息了,你隻能明天再去。”
傅語沉果然是喝多了,她居然相信了紀亦澤話,“對,那我不去找她。”
紀亦澤稍微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傅語沉又接著說,“那我去找傅興安,我要去問問他,憑什麼要這麼對我,還有那個傅錦溪,她今天就吐了我一身,我要吐回去。”
她站起身,想繼續往外走。
紀亦澤不想再拉她,他已經精疲力盡,他不會再管傅語沉的死活了。
沒想到,傅語沉卻轉身開始拉紀亦澤。
“你拉我幹什麼?”紀亦澤厲聲喝道。
“你和我一起去,你當著傅興安的麵,問問他為什麼要把我送進紀家,他的目的是什麼?”
紀亦澤心裏簡直就覺得傅語沉就是個神經病。
他擰不過傅語沉,輪椅被向前拉動。
紀亦澤隻能和傅語沉說,“明天再去,明天我和你去傅興安的公司,當著全公司的人問他。”
傅語沉惶然大悟,“對,就是要當著全公司的人麵,他不是就是為了公司才把我送來的嗎?明天我一定要回去。”
紀亦澤以為這就完了,他剛想勸傅語沉回去睡覺。
沒想到傅語沉還是不鬆開他,繼續說道,“那你和我去大太太,對了,把地上的那些東西給她帶過去,和她說我根本就不想要這些東西,我也不想做她的臥底,這些東西我連看都沒看,原封不動的給她拿回去,放在這裏我看著每天都心煩。”
紀亦澤聽到這些話,果然,鄭嵐就是拿這些東西收買傅語沉,不過他在心裏,迅速的想著借口,好讓傅語沉冷靜下來,“這些東西給鄭嵐她肯定不會要的,明天我和你去商場把它退回去,然後把錢打在鄭嵐的卡裏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