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放進碗裏,深色的湯汁迅速浸入米飯,把周圍的米飯染出了顏色。
傅語沉隻是怔怔的看著變了色的米飯。
“母親不用擔心,我的身體現在很好。”紀亦澤隻是十分平靜的回答。
鄭嵐的表情裏難掩不悅,他的身體好?這是在向她示威?
就紀亦澤那個身體?那個殘廢!還身體,鄭嵐差點冷笑出聲音。
她趕快說,“那我也放心不下,畢竟你不同於尋常人。”
這是對紀亦澤赤果果的歧視。
傅語沉知道,雖然紀亦澤的身體殘疾了,也落下了很多後遺症,但是,他每天都會去健身,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
沒有一天間斷,不到大汗淋漓絕不回房間。
如果紀亦澤不是在臥室,不在書房,那肯定是在健身房。
經過長年累月的鍛煉,紀亦澤的身上滿是肌肉,甚至比正常男人還要壯實一些。
他怎麼就不如常人了?
然而,她用餘光偷看紀亦澤,他並沒有要還擊的意思。
“所以我才隻是管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紀亦澤情緒平穩的像什麼都聽不出一樣。
本以為這樣就完了,可是鄭嵐還是不解氣。
她繼續說道,“如果你實在忙不過來的話,就把投資的事情交給我吧。”
一聽到投資,傅語沉的馬上睜大眼睛,她緊張的看著紀亦澤的側臉,咽了下口水,等待著紀亦澤的回答。
他可千萬不要同意鄭嵐說的!傅語沉在心裏默默的緊張。
如果紀亦澤把投資的事都交到鄭嵐手裏,那豈不是……她永遠也得不到合作書了。
而且她已經把鄭嵐給得罪了,傅語沉焦慮的死死盯著紀亦澤的嘴唇,忐忑的等著那絕美的薄唇將要吐出的字。
“不用了,就這麼點事,我還是吃的消的。”亦澤委婉拒絕著,語氣裏也絲毫沒有的排斥。
傅語沉聽到這句話,心裏瞬間多了些輕鬆,隻要不把投資的事交到鄭嵐手裏,她就放心了。
而鄭嵐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是惱怒,紀亦澤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自己,這讓她顏麵掃地。
“噠噠……”
屋子裏回蕩著鄭嵐一隻手焦躁著敲桌子的聲音。
“滴答,滴答……”
伴隨著時鍾有規律的響聲,屋子裏驚人的安靜。
鄭嵐怒容滿麵,似乎可以引燃周身的空氣。
而後,把憤怒化成語言。
“我覺得以你的身體還是暫時不要管公司的事,不然累壞了,我和你父親的沒有辦法交代。”
紀亦澤仍然不肯鬆口,“如果我什麼事都不管,才真的會憋壞。”
鄭嵐表情僵硬,被紀亦澤拒絕的啞口無言,看來他是非要插手公司事情。
傅語沉也也對今天紀亦澤的表現有些驚訝,這讓她明白,紀亦澤是絕對不會對公司的事放手的。
其他的事他都可以忍,但是公司僅在他手上的那點權利,死也不會放手。
這時鄭嵐的眼睛突然看著傅語沉,一直注視。
啊?她被這突然而來的目光驚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