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走近屋子,看著眼前的一切,是過生日沒錯,隻是應該不是給傅興安吧。
到底是誰?很明顯了。
“父親,我來了。”
所有的目光聞聲朝一個方向望去,一個穿著精致禮服的女孩拽起拖地的長裙,歡快的走出來。
一抬頭,看到麵前怒瞪著自己的傅語沉。
笑容凝固,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厭煩,“你怎麼會來?”
傅錦溪拖著長裙,坐在沙發上,麵朝傅語沉。
原來,今天根本就不是傅興安的生日,是傅錦溪的。
而且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過生日的錢是傅興安逼傅語沉出的。
傅語沉的內心像火山爆發一樣,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今天她被觸及到了底線,看著眼前的所有,都像刀子一樣,紮進她的眼裏,刺進她的心裏。
她沒有回答傅錦溪的話,而是朝著傅興安,用嘶啞的聲音,緩緩的開口。
“這就是你不惜跑到公司來找我的原因。”顫抖的手指一一指著眼前的一切。
傅興安苦大仇深的坐到傅錦溪身邊,拿出煙隻是默默的抽著。
該怎麼和傅語沉解釋,怕是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
周圍的氣氛慢慢結成冰,空氣中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所有人好像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所有人好像都無法解決。
傅錦溪並沒有聽懂傅語沉的話什麼意思,對傅興安去公司的事,她全然不知,在她心裏,隻當是傅語沉故意來砸場子的。
“我在問你話,你憑什麼來這裏?”傅錦溪也怒氣衝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今天。
聽她這麼說,傅語沉就明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在公司發生的一切。
傅興安竟然這麼疼他的寶貝女兒,為了她,能闖進自己的公司,而她卻一無所知。
傅語沉的怒氣化為刻骨的冰冷,“這事你還要問你父親。”
她的目光像許多隻箭一樣,一同射向傅興安,傅錦溪不解的眼神也跟去。
傅興安被注視得有些惱羞成怒,無論如何,傅語沉都不能這麼看著自己。
“我是對你說了謊,那也是給你的親妹妹過生日,和給我過有什麼區別?”
第一次,傅語沉聽到,騙人,拿別人錢,還有這麼理直氣壯的。
她心裏抓狂的想要發怒,但是一想到骨灰,她還是勸自己一忍再忍。
“把五萬塊錢給我,我馬上走。”傅語沉不想在這裏多留,把錢還給自己,她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什麼五萬塊錢?”一提起錢,傅錦溪馬上敏感起來。
她看看傅語沉,再看看傅興安,著急起來,“什麼錢?”
傅語沉就死死盯著傅興安,看他怎麼回答。
傅興安用手捂住額頭,目光發空,滿是惆悵。
也許在他心裏,麵對他的寶貝女兒暴露自己逼傅語沉拿錢的事,有些難為情。
“就是,我手頭沒有錢周轉,向你姐姐借了著錢給你過生日。”
傅興安說的避重就輕,粉飾太平,這引起傅語沉發自內心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