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剛想看清那人的臉。
“啪!”她的頭被猛烈的一拍,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傅語沉有些頭暈目眩,險些沒有站住。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好疼。
再次抬起頭,看到對麵趾高氣昂的傅錦溪。
“還想管我要錢,門都沒有!”傅錦溪原本美麗的臉此刻顯得格外猙獰。
原來回到房間之後的傅錦溪坐立難安,她知道傅家已經沒有什麼錢了,隻是不知道父親會怎麼解決傅語沉?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出來,偷聽他們說著什麼。
錢,一定不能給傅語沉。
傅錦溪愛財如命,甚至比傅興安還要嚴重。
當聽到要寫欠條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了,衝了出來。
隻是傅語沉剛剛太過專注和傅興安爭執,根本沒有發現已經走近自己的傅錦溪。
看著被她親手撕毀的欠條,和麵前被打懵了的傅語沉,她心裏痛快多了,剛才的打翻蛋糕之仇也報了。
這是第一次,傅語沉被打。
她甚至都記不起自己剛剛是不是被打了,隻是發燙的臉頰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反應過來的傅語沉想要衝過去推倒傅錦溪。
卻一下被一對粗壯的雙臂環住,她動彈不得。
是傅興安,傅語沉用力的掙紮,但是嬌小的她怎麼敵的過傅興安,“你冷靜一下,你妹妹誤會你了,千萬別衝動。”
傅語沉掙紮了幾下,實在掙脫不了,就變成了一動不動的哭泣。
從小到大,連她母親都不舍的碰自己一個手指,今天竟然被自己的親妹妹親手掌骨。
一時間,傅語沉不能接受現實,又無力反駁,隻能默默哭泣。
委屈都化作淚水,順著她的小臉一直淌,一直淌……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給你姐姐道歉!”傅興安也怕把傅語沉逼得太急了,她會放棄要合作案的事。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傅語沉。
傅錦溪隻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傅語沉,道歉,怎麼可能?
傅語沉掙脫著傅興安的手,她現在隻想離開傅家。
傅興安以為她還是不肯罷休,繼續狠狠地抱住她,“我再給你寫個就是了。”
“不用了,讓我離開。”
聽到傅語沉這麼說,傅興安才試探著放鬆手臂。
傅語沉一下子推開環在自己周圍的雙臂,機械般的後退,隨後轉身朝門狂奔去。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傅語沉流著淚跑出了好遠才慢慢停下。
有傅興安的庇護,她根本傷不了傅錦溪分毫,再繼續糾纏下去,受委屈的也隻能是自己。
傅語沉雖然傷心欲絕,怨氣難平,但是她還是理智的選擇離開。
當時她隻想脫離那個環境,而且天已經黑了,她還要趕回紀家。
傅語沉一個人在夜色裏走了許久,心情沉重。
她不知道怎麼和紀亦澤解釋自己現在的樣子。
實話實說?可自己的樣子實在太狼狽了,紀亦澤會嘲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