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傅語沉眼前又浮現出紀亦澤健身的樣子。
她看了看眼前的西裝,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一定會很英俊吧。
她撫摸著西裝,紀亦澤在紀家的處境也太難了。
現在她知道了,就連公章都不在他手裏,那他在紀家豈不是沒有任何實權。
就是個擺設,甚至連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要不是他父親還在,可能鄭嵐也不會把他的性命留到今日吧。
雖然每天都是在自己的家裏,但是紀亦澤卻過著流亡一樣的的生活,就像亡命之徒一樣,隨時會連性命也丟了。
現在他除了半殘的身體,還有這個有名無實的身份,其他的都一無所有了。
傅語沉覺得他太過可憐,比自己要可憐的多的多。
不用一會兒,紀了澤健身回來,門被一下推開,輪椅一點一點出現在她麵前。
傅語沉的沉思被打斷,她一下子從紀亦澤的床上彈起來。
在紀亦澤的眼睛裏,她看到了對自己隨便坐他床的責備。
傅語沉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的坐下了,她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趕快把床鋪平。
“什麼事?”紀亦澤雖然臉上因為剛健身完,有些微紅,但是言語裏還是冷如冰雪。
“我今天……給你買了件衣服,你要不要……試一下。”
傅語沉說的支支吾吾,她不確定聽到這個話,紀亦澤是會開心,還是又會生氣。
他是個喜怒無常的人,外人很難揣測。
“什麼?”紀亦澤有些不敢相信,大聲的又問了一遍。
“就是這個。”傅語沉用細長的手指,指了指床上的西裝。
她的眼睛裏滿是緊張,怯生生的觀察的紀亦澤的表情變化。
紀亦澤推動輪椅來到床前,真的是一件西裝,而且看那個尺寸,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他有些警惕,眸光裏閃出不可觸摸的危險。
不過是尺寸而已,他們都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天天見麵,尺寸傅語沉早就背下來了。
“我們天天見,看也看出來了。”傅語沉覺得他沒有必要過分謹慎,就是紀家的傭人,也都知道他衣服的尺寸,何況是她。
“我早就不穿西裝了,退回去。”紀亦澤命令著傅語沉。
她知道他已經很久不穿了,櫃子裏的西裝都要落灰了。
可是就是因為,他不穿了,傅語沉才想看他從新穿上西裝的樣子,
從他以前的服裝上來看,他是喜歡西裝的,但是現在卻連碰都不碰。
“我買都買了,你好歹試試。”傅語沉想哄著紀亦澤試穿一下,哪怕就是試一下,都不枉費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錢。
“我可是花光了所有的錢買的,連工資都一分不剩。”想到這裏傅語沉心裏還覺得挺委屈,她低下頭,像是抱怨紀亦澤不領情一樣。
紀亦澤知道,傅語沉根本沒有錢,而且他也知道,今天公司發工資。
他低下頭,看了看床上的西裝,隻消一眼,他就知道,這身衣服不是傅語沉能承受的起的。
“你出去。”